“你——但願如此吧!”羅綺原本想說段軒並不瞭解她的感覺,但回頭一想,女人有時候的直覺的確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就像上回在段軒的房內看到甦醒做出怪異舉止的那次。既然說不清楚,那就不說也罷。
回到住處,血骷髏與法老正埋頭遊戲,雖然客廳裡空無一人,甦醒還是明顯感覺有些害怕似地緊跟著段軒,生怕會從哪個角落裡突然竄出個人,一把將她抓起。
說起來,她現在會沒有安全感完全要怪法老,自從那天晚上大家告訴了他甦醒的身份之後,這個胖子幾次三番趁甦醒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將她抓起,扯著她的毛把她團在手裡,一邊將貓臉拉到離他自己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處,一邊裂出猥瑣的笑容,眼睛眯眯著縫兒,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這模樣兒,讓甦醒很是寒了好一陣子,以至於她後來一見到法老就膽戰心驚,躲了個老遠。可是沒有用,胖子很肥。他那龐大的身材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行動遲緩的錯覺,往往在甦醒估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還足夠她逃跑躲閃的時候被抓起,可憐地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只好嘶聲大叫到段軒將她解救出來。
當段軒問起法老為什麼要和甦醒過不去的時候。這傢伙答了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他說:“我對你們地話持懷疑態度,所以要親自驗證一下,看看這隻貓的反應是不是在正常範圍之內。就像有人遇到不可置信地事情時喜歡去捏自己的大腿或是扇自己耳光一樣,用疼痛來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那你為什麼不捏自己大腿或是扇自己耳光?”血骷髏站在一旁冷笑。
“廢話,當然是因為我怕痛!”法老嘿嘿一笑。很為自己的聰明自鳴得意。
“那你看出這隻貓有什麼異樣了麼?”羅綺哭笑不得。
“暫時——”法老撓撓頭道:“還沒有。不過——”說著他神秘一笑,又向著段軒站立處跨前幾步,飛快地伸出手去搶貓道:“再讓我驗證驗證就知道了!”
“啊——不要啊——”咦?!自己怎麼能說人話了?突然意識到一隻貓開口說人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時,甦醒身子一顫,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雖然她不會像人類一樣在做惡夢時滿頭大汗,可是睜著的碧綠色地眼珠子裡也能瞧出驚恐來。
勉強動彈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身體,甦醒打量了一下黑暗的四周,發現段軒正閉目睡在自己身邊的床上,單聽他那勻靜的呼吸聲就可以斷定他睡得正香。
歪著頭想了想。甦醒才回憶起自己一回到住處就被下線來喝水上廁所的法老逮了個正著,一人一貓在經歷了一次激烈的追逐與被追逐之後以法老的失敗告終,他一邊嘆息著不想減肥。一邊喝著水進房間繼續玩遊戲去了,而跑得幾乎沒命的甦醒。卻爬到段軒房間地陽臺上一邊喘息著詛咒這個胖子下十八層地獄一邊曬午後暖洋洋的太陽。結果曬著曬著,就睡過去了。現在。看樣子應該是深夜了吧?因為大家都已經下了遊戲進入了夢鄉。段軒是不是看自己太累了所以沒叫自己起來吃晚飯呢?可是又為什麼會睡得那麼死?連被抱進了房間都不知道?甦醒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糊糊地撥開虛掩著的房門向客廳走去,想要找點水喝解解渴。
“汪汪汪汪汪——”一陣激烈地狗叫聲在靜寂裡響起。
甦醒沒有回頭,繼續低頭走自己的路。在這裡住了一段日子之後早就習慣了糯米糰地虛張聲勢,也許一開始還會覺得它地吠聲擾人,令甦醒有想要掐死它的衝動,可是漸漸地也就練就了充耳不聞的本領。再說,雖然貓是應該怕狗的,可是一隻披著人皮的貓又為什麼要害怕一隻貨真價實且又被栓在陽臺上不能越界動彈的狗呢?
“汪汪汪汪汪——”不知道狗的夜間視力如何,反正面對甦醒的無動於衷,糯米糰叫得更加響了。
甦醒仍舊沒有回頭,心裡嘿嘿冷笑著——你叫吧叫吧!大聲叫吧!吵醒了羅綺和段軒倒沒有關係,誰讓這兩人心腸軟呢?最多喝斥你兩聲。可是如果吵醒了血骷髏或是法老,就有你好受的!不是挨一巴掌揍就是被搓成名副其實的糯米糰。
“汪汪汪汪汪——”糯米糰的智商似乎不怎麼高,仍在聒噪不止。
甦醒已經走到了廚房,低下頭去在替她準備好的小水碟子裡喝水了,她依然沒有想要理會這隻狗的意思,可是身後尾巴處傳來的一陣巨痛,讓她頓時被水嗆了,連叫都叫不出聲。
好痛!甦醒已經無法形容那種痛到暈眩的感覺了。即使她曾經在遊戲裡經歷過上千次50痛楚的各類死亡之旅,卻也無法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忍受這100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