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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雖然陳菲離開的這段時間與林四的死亡時間相吻合,可陳菲的殺人動機卻一片空白,如果說殺死林四還另有其人的話,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陳燕,而陳燕,這個一直像影子一樣的女人,此時此刻又在哪呢?

協查通報早已下達,可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夏可可決定擴大搜尋範圍。

這天晚上,下班回家後,夏可可在一家人氣極旺的網站上以秦川的名義上傳了一份懸賞通告,對此,秦川很是配合,還向夏可可提供了幾張當年他與陳燕相戀時所拍的照片,試圖引誘陳燕現身。

睏意襲來,夏可可關掉電腦,準備洗個澡就去睡覺。路過父親書房的時候,她見裡邊的燈還亮著,便悄悄地將門推開一條縫。父親背對著門,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那幅畫卷——《古宅兇獸圖》。

“爸爸,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呀?”

夏子民慌忙地合上手中的畫卷,面色蒼白地看著夏可可。

“你怎麼進來了?”夏子民冷冰冰地問道。

“以為您忘記關燈了,所以對不起爸爸,沒有驚到您吧?”

夏子民沒作聲,默默地將畫卷裝進畫筒裡。

“爸爸,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你坐下,有件事兒爸爸正想跟你說。”

夏可可蹲下來,小女生似的依偎在夏子民的腿上,眼巴巴地望著他。

夏子民的手在夏可可黑亮的短髮上溫柔地輕撫著。

“爸爸想出趟遠門,可是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裡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給你請個保姆,你覺得怎麼樣?”

“保姆?”夏可可嬌聲道,“爸爸,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請什麼保姆呀?對了爸爸,您要去哪呀?”

夏子民說:“我想去尋找畫中的那座老宅,過兩天就走。”

“可那僅僅是一幅畫而已呀?”夏可可“蹭”地一下站起來,“不對不對!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起那幅畫時,神情就有點不對勁。爸爸,請您告訴我,那幅畫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呀?”見夏子民默不作聲,夏可可有點急了,“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您不能總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如果這幅畫有故事,就請您告訴我吧!”

“故事?”夏子民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面部的肌肉微微地抽搐了幾下,“不我不能告訴你答應爸爸,不要再問了好嗎?”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叫林局對你實施依法監視。爸爸,您知道不久前我為什麼要從你的手裡強行借走這幅畫嗎?因為我是拿它同我們隊裡的畫像師根據目擊者的描述所描摹出來的畫像進行對比,結果竟是,二者幾乎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幅畫中的兇獸,已經走到了現實生活中,更重要的是,它與我們現在著手偵破的這樁異案有著密切的聯絡,在這種前提下,你的隱瞞就是知情不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終於,在夏可可的軟硬兼施下,夏子民的態度軟了下來,他望著夏可可苦澀地笑了笑,“你真是長大啦!知道用手中的權力威脅老爸啦!”

“爸爸!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您這麼說我的心裡會很難過的!”夏可可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馬上就要流了出來。

“唉!爸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哭,要說起這幅畫,我該怎麼跟你說才好呢?”夏子民想了想,再次攤開那幅畫,意味深長地說:“在你眼裡,它是一幅古畫,可是在爸爸眼裡,它卻是一份沒有文字的遺書!”

“遺書?”夏可可吃驚不小,“既然您把它當成一份遺書,可這份遺書裡的內容又是什麼呢?”

夏子民說這幅古畫歷經三代,出自一個自學成才的民間畫師夏天正之手。

夏天正自幼跟著一個遊僧雲遊四海,遊僧告訴他,是關家的一個老奴將他託付給自己的。夏天正的父母因為他的降臨雙雙喪命,關家近乎於殘忍地讓兩人成了家中一頭鬥獸的口中之食。遊僧圓寂之後,早已長大成人的夏天正立志要報殺父弒母之仇。然而,關家盛氣凌人和顯赫的家世,卻讓他一次次無功而返。一氣之下,夏天正憑藉遊僧當年的口述和自己的記憶創作了這幅《古宅兇獸圖》掛在自己的書房裡時刻提醒自己,有生之年即便不能手刃仇人,也要找到他們的屍骨。夏天正40歲那年身染頑疾,自知命不久矣的他便將這幅畫傳給了膝下獨子,代他完成自己的遺願。這個人便是夏子民的祖父夏雲風。

當時正值亂世,父親的遺願在民不聊生的社會現狀之下讓夏雲風無力完成,他帶領著妻兒,終日行走在逃難與求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