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好的朋友。說到朋友二字,他咬的十分清楚,鬍鬚男一聽,立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摸了摸腦袋,說,哦,原來是朋友啊,難怪會哭呢。
看著眼前的三人,猶自在哪裡演戲,我心中頓覺好幾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不已。我雖然知道這個鬍鬚男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實在是沒想到他這麼不是東西,竟然玩起了吃完原告,吃被告的把戲。
我這麼說是有一定根據的,就在剛才,李富貴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時候,他的表現十分反常,可以說是很意外。由此可以斷定他清楚我跟李富貴之間的恩怨,至少李富貴跟他提及過我的事情,否則的話,他怎會表露出那樣的神情。
雖說端木辰及時的打斷了他想說的話,並藉此轉移話題,企圖混淆視聽。可我依舊是捕捉到了這個疑點,從而加以分析,得到了我想要的資訊。
不過,我並沒有揭穿於他,因為這個鬍鬚男對我還有些許的作用。倘若現在揭穿了的話,他勢必會就此跟我翻臉,然後倒入李富貴的陣營,這樣對我極為不利。
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就是我馬上要對他下手了,我不能讓這個矛盾,太過公開化,否則他一旦暴斃身亡,我將是第一嫌疑人。
所以,我決定佯作不知,對他略作懲戒。
當下,我故意裝作一副十分感激的表情,一把扯住李富貴的手,說,李老闆,你這朋友,我真是沒白交啊,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我真是感激不盡啊。啊字一出口,我手上猛的一用力,李富貴立馬疼的臉都變了形,但這傢伙卻是極為棍氣,即便是疼痛難耐,依舊是一聲不吭。
端木辰一看這架勢,連忙走上前來,在我握住李富貴的那隻手胳膊肘處輕輕的捏了一下,我頓時覺得胳膊一麻,手不由的鬆了開來,李富貴趁機將手拿開,接著我便看到端木辰將我的胳膊放進了被子裡,然後一臉埋怨的說,師兄啊,你也太不愛惜自個的身體了,這大冷天的,你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再把胳膊放在外面,萬一要是凍著了,感冒了,這就麻煩了。
說罷,他又幫我將被子重新的好好掖了一下,我頓覺眼前有一萬頭草泥馬奔跑不已,瞅著他偽善的面孔,我恨不得將他的那張臉打個稀巴爛。但表面上不得不裝作一副感激的摸樣說,師弟啊,你這心真夠細膩的,可以堪比娘們了哈。
端木辰沒有理會我口頭上討他便宜,而是衝鬍鬚男揮了揮手說,劉所長,我們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一下吧。
端木辰這話說的甚是無禮,可以說還帶有幾分命令的語氣。可鬍鬚男卻沒有表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反而衝他欠了一身子說,端木先生,你們聊,我先走了。
我原本只是懷疑這傢伙吃完原告,吃被告,現在見他表露出這個態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辰卻將目光鎖定在了吳立群的身上,我一看這架勢,連忙衝吳立群使了一個眼色說,吳先生,謝謝你來看我,你先回去吧。
稱吳立群為先生,是為了保護他,因為先生是對特殊人群的一種尊稱。我主要是怕端木辰對他下手,試想一個普通人,那怕是再有錢,對上術士,只有死路一條。我之所以成他為先生,就是給端木辰製造一個假象,誤以為吳立群也是門裡人。因為門裡人是不會輕易結仇的,特別是對不明底細,不知背景的人,更不願意得罪。
至於李富貴,我壓根不用擔心,他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雖然,他們一問鬍鬚男,就知道我在說假話。但現下這個節骨眼上,我卻顧不得許多,我唯一的念頭便是將吳立群摘出去。
吳立群也是個聰明人,他立馬聽出我這句話的弦外之音,隨即衝我點點頭說,周老弟,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吳立群一走,李富貴一改先前偽善的摸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囂張和得意。他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我的跟前,猶自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個菸圈說,周先生,我聽說您的父親被車碰了啊,嚴不嚴重啊?
聽他提及父親,我頓時怒意盎然,倘若不是肋下的疼痛讓我無法起身,我肯定活活將這傢伙掐死。但眼下,我卻是有心而無力,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李富貴一臉得意的樣子。
可是一想起父親遭受的傷害,我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混蛋。李富貴還沒說話,端木辰倒是跳了出來,連連擺手說,師兄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對肝臟不好。
我對端木辰此人本就沒什麼好感,在監室內又聽他師傅說了我進看守所的事情跟他有關,現下再見他用言語對我進行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