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的時間,等到甯中則的內力,恢復了約莫五成左右,三人這便決定上路。
按照甯中則的說法,嶽不群等人,應當是前往四川去了,只是這詳細的地點,卻是不知。
“師父,你看,我們這麼走可不可以?”張晨說道,“如果嶽先生他們完成了任務,那麼這條路應當是他們的必經之所,從這裡走,說不定還能早一點遇到他們。”
“那個……”甯中則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你這沙盤,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她伸出手指著面前那絕對算得上是戰略地圖的沙盤,這腦袋裡面早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了。
沙盤這種東西,除了軍營之中,還有哪裡會有?
而如果說張晨闖了軍營,偷了這麼一件東西,那也實在是太過……
“這是我和幾個老朋友借來的,師父你放心吧,來路沒問題。”張晨笑道。
甯中則自然不信,可是面對這個實力就算是十七八個她加起來都是不如的弟子,又能如何?
“紅雪,按理說,朝廷裡面的那些狗官,你便是招惹再多也不是問題。”不過,她卻總是要說教幾句的,“但是朝廷大軍卻實在是厲害,我等江湖中人就算是再厲害,等到面對那浩浩蕩蕩的大軍之時,也是束手無策。所以,為了你的安危,可千萬不要去冒險。”
“沒想到師父你居然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全。”張晨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師父放心,弟子絕對不會亂招惹敵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這沙盤的確是他從老朋友手裡頭借過來的,卻並非是從軍營之中。而是他“任我行”的老朋友手裡,換而言之,便是那日月神教的教眾手中拿來的。
日月神教和尋常門派不一樣。
正道門派。雖然是瞧不起朝廷,但是倒也是守法公民。
可日月神教。從一開始就有著叛逆的心思,自然是不可能不早作準備。這般沙盤,在日月神教不過是消耗品罷了,許多資歷較高的長老,那可是能夠在這沙盤之上對弈數天時間,不眠不休,甚至制定出謀奪朝廷江山的戰術的!
張晨的演技不錯,甯中則自然看不出他那不以為然的想法。
她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是低下頭來,看著那沙盤,“雖然不曉得師哥他們去做什麼了,但是既然是劍宗的安排,在短時間之內他們必然不可能回來,所以,我們還是尋找最近的路途吧。”
“最近?”張晨問道,“有具體去何地的打算麼?”
“峨眉吧,我和峨眉的幾位前輩交往不錯,按照他們在蜀地的勢力。應該可以打聽到師哥的所在。”甯中則說道。
張晨點了點頭,旋即伸手一扯,“去峨眉山的話。毫無疑問便是從這裡了。不過師父你身子比較虛弱,這條路可不好走。”
“我好歹也是江湖中人,這點事情,就不用在意了!”甯中則道。
正說著,忽然間,一道慘叫聲,已是忽的傳遞而來。
張晨臉色一變,迅速衝出屋子。
卻見本是在屋外練刀的田伯光,此時正在飛快的朝著自己跑過來。那嘴巴里面,則是不住的啊啊啊大叫著。聲音頗為悽慘。
這般慘叫,卻是讓他身後的那群黑衣人傻了眼。等到看到張晨,這才想到,自己應該做什麼。
“你小子倒是一個聰明人,不過也太不雅觀了。”張晨向前走出一步,對著田伯光說道。
而後,他眸子之中寒芒一閃,刀光乍現,腰間長刀瞬間一揮,那襲來的六名黑衣人,頓時向後一縮身子,頃刻間已是滑動而開。
雖是順利躲過,但是這六人的衣服上,卻是各自留下了一道裂痕,其中之一,甚至露出了胸口,一道血線,已是蔓延在了身體之上。
“小子,不要找麻煩!”黑衣人低聲吼道,“交出甯中則,我們饒你不死!”
張晨很是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話說這種話,怎麼找也應該是我說吧?你們也好意思說饒我不死?不要裝得好像你們能夠殺我似得好不好?”
那六人頓時大怒,同時低吼一聲,那身子已是迅速的對著張晨衝來。
六人的劍招極為離開,同時刺來,竟是有著絲絲寒芒閃爍,冰冷刺骨,赫然是凌冽的殺氣和洶湧的劍氣匯聚一起,同時爆發出了巨大的威力!
但這般劍招,在張晨的眼裡,卻還是太弱了一點兒!
“滾!”
冷冷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