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殘忍的?”
林翰咬牙道:“你是說,兇手是薩仁花?她真的出現在邊境了?”
容偉誠道:“除了薩仁花和她的大徒弟雪神,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疑人選。聽說現場被牧民的羊群湧過,遭到了不小的破壞。可是先期趕到的人經過仔細勘察,沒有發現敵人有使用任何熱兵器的跡象,地上散落的彈殼和遺棄的槍支都是海升團隊這邊的……”
林翰皺眉道:“薩仁花和雪神僅憑徒手,就殺掉了他們十餘個人?”
“所以說,林翰。”容偉誠的語氣十分擔憂:“如果你執意要去滇南,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薩仁花和雪神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林翰止住了腳步,對著電話喃喃自語:“不會的……雪神沒時間做這件事,兇手一定就是薩仁花!”
容偉誠聽的一怔,問道:“你說什麼?雪神怎麼就沒時間了,情報上不是說他和薩仁花一直就在一起的嗎?已經在邊境活動了許久,還試圖潛入到內地。”
“等我的訊息!”林翰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該做個了結了!”也沒等容偉誠再說,掛掉了電話。
他雙手捂住臉,仰首重重的搓動了幾下,自喉嚨中吐出一聲憤懣、怪異的嘆息。
隨即,深遽的雙目中閃過從未有過的鋒芒殺機!
陶海升,那個頂天立地一心為國的鐵骨漢子,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束縛,遭遇到了敵人的毒手,為國捐軀,壯志未酬。他的犧牲,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個訊息,林翰接受起來無比的艱難和痛苦。同時在心底裡,湧出難以抑制的悲憤情緒和滔天的怒火!
現在他深信不疑,熱孜亞(邵婆婆)曾經說過的那句“預言”:你和薩仁花的碰撞、對決是命裡註定的,避不可免的,終究會發生的。因為你們是同一類人。
林翰心頭怒火中燒,此時此刻只想著手刃薩仁花這個老巫婆,抽她的筋扒她的皮,挫骨揚灰!
命運像一個經驗豐富、才華橫溢的導演,牽引著林翰和薩仁花的足跡走過一幕幕劇情,經歷過所有的陰差陽錯,終於安排好了他們之間的碰面。
陶海升的死就是楔子,因為這一點,一切都變得不再可逆轉。
儘管林翰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親屬關係,相識的時間也很短暫,甚至都不生活在同一個環境裡……可是,他們有著一樣堅定的情懷和理想、信念和抱負,有過生死與共的患難,有過開心難忘的快樂。
這些就足夠了。林翰相信儘管已經和陶海升陰陽相隔,可他的一縷英魂依然會在冥冥中為自己指引黑暗中的光明之路,敦促鼓勵自己扛起那如山的道義和重任!
無論如何,失去這樣一位知己、知音,兄弟、朋友,林翰內心裡的傷痛都是無法用語言再能表達出來的。擦乾眼淚後痛定思痛,再多的悲憤都已徒然,再哀默的心情也全無意義。和容偉誠有心無力鞭長莫及不同,林翰可以做的,還有很多!
海升大哥生前有一個很大的願望,直到犧牲前也一直在為了這個目的不懈的努力,那就是搶到另外一顆龍珠,探查出薩仁花的幾個老巢,然後組織力量將其和殘餘舊部一網打盡。
好,海升大哥!你未能做到的,我來為你實現。不把滇南邊境翻個底朝天,不把薩仁花和她的組織盡數粉碎瓦解,以此慰藉你的在天之靈,我林翰誓不為人!
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將在所不惜!
林翰的心裡還裝著一個秘密,和一個計劃。原本可以繼續隱藏、施行下去的,可惜因為陶海升的死,他決定不再保留那個秘密,也不再按照原計劃實行,提前行動起來!
清晨,聖水公園的腹地,一片密林,曲徑通幽。一抹朝陽的光輝徐徐拂來,刺穿薄薄的迷霧,釋放出新鮮的空氣和鳥兒們歡快的鳴啼問候。
時值深秋,厚厚的落葉灑遍樹下,遠遠望去似一片火紅的海。人跡罕至的密林外,林翰踏著楓葉徐徐走來,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涼風吹起,寒意逼人。林翰抽掉最後一口煙,彈落了菸頭,吐出淡淡的藍霧。他抬起冷峻的眸子,凝望盤山路上漸漸駛近的一輛轎車,輪胎掃過堅實的水泥路面,帶起紅葉翻飛。
小轎車在林翰矗立的花壇邊減速滑行,穩穩的停住車身。駕駛席門開啟處,武田敬夫匆匆走下車來。
林翰面無表情,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側過頭呆呆凝視天際邊的朝霞,身體挺的像一杆標槍。
武田敬夫快走幾步過來,搓著雙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