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就在那放著呢,可勁的做全身檢查後也不會查出什麼毛病,這樣一來等到醫院全方位的檢查結果一出來,林翰可就算是先佔得大部分理了你說哪裡哪裡難受,不要緊,哪裡難受咱們查哪裡。全部詳細的檢查,花錢我也認掏。可是結果呢?結果是查不出你有別的毛病,那你還好意思賴在這裡不走?逼著於哲京無計可施。
謝玉蓮終究是個魯鈍的愚婦,一句話就漏了底:“今天我兒子已經很累了,我們就喜歡明天再查,怎麼滴吧?”說著還站前了一步,蠻橫跋扈的樣子呼之欲出。林翰呵呵笑道:“阿姨,您這句話我就不好理解了……您兒子都有了這麼‘重’的病了,你認為帶他做檢查還要看他累不累?……我想馬上找個醫生來,把情況和醫生說一說吧,畢竟人家是權威,也是最有發言權的,看看他怎麼說,您兒子現在的症狀到底是需要馬上全面檢查還是因為累可以歇一歇。”
“姓林的!”於哲京的臉被氣的變了色,一把就推翻了林翰擺在桌邊的水果和鮮花藍,哆嗦著叫道:“我知道你是大學生,還在省城工作。可是明白告訴你,那沒什麼了不起,屁用都沒有!你也少拿你文縐縐那一套來唬我們!今兒我就實話和你說,小爺我醫院就是不出,檢查也就是不做,還偏偏就渾身難受,你能怎麼滴我吧?我大舅可是謝鶴鳴謝書記,你要是不知道就自己去打聽打聽。隨便愛哪裡告哪裡告去……”
典型的又一個“我爸是李剛”啊。這樣沒文化沒知識沒素質的人,甚至還不如李剛的兒子。就是這樣可怕,從骨子裡透著那種最最骯髒的痞性,頑劣且遭人恨。於哲京不但直承自己就是在“沒病裝病”,耍出了無賴手段,還自報家門,抬出了當副書記的舅舅顯擺,簡直就是愚蠢到了家。
“謝書記?”林翰若有所思,自顧自的叨咕著。“怎麼滴,怕了?”於哲京見狀露出了一口叫人作嘔的黃牙,洋洋得意:“知道我舅舅是誰了吧?”林翰望了望他,微笑道:“沒聽說過。”這話說的氣人,於哲京立時便憋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罵道:“不用你狂,我馬上就會讓你‘聽說聽說’。”
旁邊的中年眼鏡男子這時好像也看出了於哲京的草包表現,可是他已經抬出了自己的舅舅謝鶴鳴,要改口收回去就不可能了。想來想去,決定出來圓場,就順著這個途徑“聲援”一下於哲京母子倆,敲打敲打林翰。便乾咳了一聲清清嗓子,然後很禮貌的和林翰握了一下手。還是介紹自己:“您好,林先生是吧?我姓魏,叫魏勵民,是建琢縣螺紋刃具廠的副廠長。”
林翰一聽他這個身份,已然明白了幾分他也在場的原因。淡淡道:“魏廠長好。”只聽魏勵民假惺惺地道:“今天我本來是出差才回來,聽說廠裡發生了一件性質比較嚴重的打人事件,車間的計量員於哲京同志是受害者,還住進了醫院。就代表廠班子來探望一下他。趕巧又遇見了林先生,您是林飛的哥哥對吧?”看了看俞之敏又道:“還有他的母親也到了,這樣也好。既然遇見了,作為林飛的廠裡領導,我就要和你們簡單的談幾句。”
林翰打斷了他,冷冷地道:“魏廠長說的話,有失偏頗了吧?雖然於公子躺上了病床,我弟弟關在了派出所,但是誰是誰非,誰是受害者,恐怕還不能下定論。就是派出所現在也還沒給出定性的結論呢。”
魏勵民似乎是被駁的有些動氣,扶了扶眼鏡說道:“我想和你們談的就是這個問題。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看來林先生的興趣不高,那我就和您說簡短點。誠如你所說,派出所的定性結論是還沒有出來,但是我們廠裡的結論和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經過廠班子成員開會研究決定,鑑於林飛同志上班期間公然在車間打架鬥毆,致傷工友,嚴重地擾亂了工廠的正常生產生活秩序,嚴重的損壞了螺紋刃具廠職工的形象,並且在廠區和工人之間,造成了嚴重的、惡劣的……”
林翰又一次打斷了他,淡淡的道:“您直接說結果,開除?是不是開除了我弟弟林飛?”魏勵民又扶了扶眼鏡點頭道:“是的,我們決定開除林飛。這樣的害群之馬,不可能再繼續混跡於我們廠純潔的工人隊伍裡。剛才我已經就此事,親自打電話向還在下鄉調研的謝書記作了專門彙報,謝書記高度重視,並且當即就做出指示,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得當,嚴肅廠紀。既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魏廠長請稍等,”林翰第三次打斷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幾乎是鼻子對著他的鼻子,嚇得魏勵民慌忙後退了一步,又緊著去扶眼鏡。俞之敏滿臉愁容,欲要伸手拉住林翰,被他輕輕的掙脫,盯著魏勵民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