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只知道迎合丈夫的芭比娃娃式的妻子形象。
弗裡丹的書出版後,評論家們有褒有貶,但是大多溫吞吞,沒把它太當回事兒。然而,讀者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意料——書中描寫的把女性侷限於“美滿幸福的家庭生活”這樣的“迷思”在女性讀者中引起了廣泛而巨大的共鳴,該書立刻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書榜之首。弗裡丹意識到這個社會問題已經嚴重到光靠寫書無法解決的程度。於是,她在1966年發起成立了“全國婦女聯盟(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en,NOW)”,開始率領女性走上街頭,正式把兩性平等推上政治日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擁有自己的事業——多一條快樂通道(2)
雖然弗裡丹對把女性侷限於“美滿幸福的家庭生活”的社會主流觀念發起了振聾發聵的挑戰,號召女性放下吸塵器,投入社會,爭取個人成就,創造思想,但是她並不像後來的“激進女權分子”那樣以所有男人為敵。她的理想世界是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同時追求事業、愛情和家庭。她接受採訪時說:“有人覺得我說的是:‘全世界婦女們聯合起來,你們失去的只有男人。’那不對。你們失去的只有吸塵器。”她的政治訴求是要求立法給婦女提供帶薪產假、給有孩子的家庭提供稅務優惠、賦予婦女決定是否流產的權利。
可以說,等到我1992年來到美國的時候,美國女性地位已經得到大大提高,弗裡丹當年提出的訴求都已經寫進了法律。美國已經出現了歷史上第一位女性最高法院*官、女性宇航員等具有開創性意義的人物,同時女性在其他領域也都取得了很大進步。2009年10月,美國女性首次在就業數量上超過了男性。
當今中國卻大有逆流歷史的趨勢,“婦女能頂半邊天”的豪言壯語已快要在公眾領域中變成“古代漢語”,女性退回廳堂廚房的風氣越來越濃。例如,很多女大學生的首要目標是“嫁得好”,對自己的學業以及未來的職業生涯根本不重視。很多女性把“全職太太”當成一種地位象徵,已經成為“全職太太”的以此為榮,還沒有成為“全職太太”的則孜孜以求。
在美國,近年來“選擇性退出”也成為一個富有爭議的新問題。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在職母親人數一直在上升,可是從90年代末期開始小幅下降。2005年9月份《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關於幾位常春藤盟校畢業的“精英”女性自願退出職場,回到家中成為全職太太的報道,引起了強烈反響。一方的觀點是女性主義應該專注於給女性選擇進退的自由,而不是強調男女絕對平等。另一方的觀點是這些選擇退出的女性絕大部分是家庭經濟條件較好的白人女性,她們享受著一般人無法享受的社會經濟特權,她們的行為“背叛”了女性主義理想,不利於廣大女性繼續爭取平權,不應該鼓勵。
我發現最中肯的評論來自美國布蘭德斯大學教授琳達?赫西曼。她認為這些所謂的“自由選擇”其實也是女性不自覺地在“男主外,女主內”的文化傳統影響下作出的選擇——要不然為什麼總是女性辭職回家做家庭主婦,而不是男性呢?她號召女性應該“培養自己的能力,以勝任優質的工作崗位,認真地對待工作,結婚時別讓自己位於一個資源較差的處境”。她說:“對人類來說,好的生活應該囊括三個方面:傳統意義上的人盡其能,自由主義意義上的自主決定,以及功利主義意義上的做對世界有益而不是有害的事情。”
社會在進步,弗裡丹描述的被侷限於家庭之中、不能盡其能的女性所面臨的處境,已經在越來越多的地方成為歷史。然而,“自由選擇”卻讓許多女性陷入了新的迷思。不錯,每個人的幸福標準不一樣,很難下結論說哪一種生活軌道是對的,是可以保證你幸福的。然而,在金融市場上,期權行使日期固定的歐洲式期權比行使日期不固定的美式期權定價低,因為行使日期的靈活性意味著主動權掌握在期權擁有人手中,而這個主動權的價值是非常可觀的。放棄建立自己的事業,走“全職太太”道路,固然並不排除你可以獲得幸福生活的可能性,然而這個選擇最大的缺點是行使生活期權的主動權的缺失,因為你的一切都取決於你的老公是否能夠堅持他對你的承諾。眼前看似“自由”的選擇,其實是把自己不知不覺地逼入了將來沒有退路的境地!
擁有自己的事業——多一條快樂通道(3)
有人也許要說,我的工作很無聊,或者我工作壓力很大,我並沒有因為上班掙錢而快樂。這裡我想指出兩點。第一,有自己的事業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