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彼此,但現在也破滅了。
孟子溫搖搖頭,“我相信就算是童話故事,再寫上十年,哪怕只有兩三年,也會走樣。”
下課鈴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好的,關於這個問題,大家再想一想,我們下節課再討論。”語文老師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
“喂,喂,我說你是受了什麼打擊了?”好友搶過他的語文書,看上面塗得亂七八糟的線條。
孟子溫打量他,邋遢的校服裡面是白領的襯衫,髮梢燙出了小卷,穿著黑亮的運動鞋。以前看起來會很和諧,但孟子溫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他的樣子幼稚極了。包括他的人,包括他浮躁地抖著腳的樣子,包括他輕飄飄的語氣。
孟子溫覺得他自己彷彿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在那個世界裡,隔著一層玻璃罩,冷眼看著這個世界裡發生的一切。
他不會再在吃飯的時候和爸爸討論一些問題,不會在晚飯後陪媽媽看一會兒電視,只是在囫圇吞嚥過後,匆忙回屋,連父母的眼睛,都不敢多盯一會。
倒是王雅芝敲響了孟子溫的房門,“溫溫,怎麼了,這兩天都不怎麼說話?”
孟子溫拉開了房門,低著頭訥訥地說,“沒什麼……這幾天太熱了,總是沒精神。”
“要換季了,熱也是這幾天了,平時注意身體。”王雅芝沒有多說,便離開了。
孟子溫關上門,仍能聽到他的媽媽小聲對孟平說:“溫溫這兩天好怪,是不是青春期了?還是談戀愛了……”
孟子溫支起了耳朵,卻聽不到另一個人的回應。
你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吧!被自己的兒子撞上和一個男孩糾纏在一起,從此兒子一蹶不振,你怎麼好意思對信任你的妻子說出口!
孟子溫頭痛欲裂,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委頓有了理由,不由得理直氣壯了起來。錯的人不是他,是他的爸爸,是他的背叛。
隨著孟子溫態度的沉悶,整個家的氣氛都低迷了起來。孟平平時就不怎麼喜歡說話,現在只有王雅芝一人強撐,有些吃力,“你們父子倆都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悶。”
孟子溫也學會了爸爸的沉默。女人總是對沉默沒轍。
王雅芝問這個話的時候,孟平正在玩弄手中的菸頭。攥在食指和拇指之間,輕輕地捻動。指肚滑過帶著火星的頂部,火光暗淡了一截。再次在那裡摩挲,火星徹底熄滅。手上是末梢神經最為密佈的地方,孟子溫都替他覺得疼。
醒覺過來,他已經沉默不語地盯著那隻手,盯了很久。
孟子溫連忙放下碗筷,“我去做作業了。”
身後是王雅芝略帶嗔意的聲音,“平,你怎麼又抽上了?溫溫,你也不管管他。”
孟子溫慌亂地回到房間。
拿著練習冊卻一點都寫不下去。這些天晚上也睡得不好,很快睏意就上來了,他趴在書桌上睡了過去。
“鏘”地一聲,孟平點燃了一隻煙。
然後他一步一步地向孟子溫走來。
孟平叼著煙,跨坐在他的身上,撫摸著他赤|裸的胸脯。孟子溫躺在那裡動彈不得。然而孟平像是仍覺得不夠似的,取下了嘴中的煙。香菸冒著嫋嫋的霧氣,熱氣逼人,孟子溫不由得戰慄起來。火星與他的面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始終在他的胸前來回來去地徘徊,像是在比劃著尋找一個合適的下手點。
突然,孟平的手垂了下來。香菸重重地擰按在他的面板上。帶著焦味與嘶嘶的響聲,孟子溫嗚咽地叫了出來。
夢醒過來,他仍然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然而令他覺得可恥的是,他的褲襠那裡已經溼漉漉的了。
他嚥了咽口水,一邊覺得恐懼,一邊覺得無助,一邊又覺得自己骯髒得可以。
春|夢和夢|遺都不是第一次遇到,可這次與以往完全不同,物件,竟然是他的爸爸。而且內容那麼不堪入目,他竟然在凌|虐中達到了高|潮。
最為可憎的是,孟子溫發現那裡還硬著。
雖然精|液已經遺漏了出來,但是在夢中算不上真的射|精,他那裡還筆直直地硬著。
若是以往,他大可以鑽到被窩裡或躲在浴室裡自己解決,但他這次不能這樣做。因為無論他如何對待那根骯髒的東西,都會像是夢的延續。就像承認了,他因為他的父親,因為他的凌|虐,而變得興奮,而達到高|潮。
他幾乎要哭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有病,他急需看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