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小白不知所措的問道。
“來得太突然了,老頭子我也搞不太清楚。”土地公也是一臉茫然,顯然對河中的變化不知。
“那你剛才還說打起來了?”楊小白真恨不得將土地的鬍鬚全扒光。
“是啊,沒錯……”還未等土地公將話說完,只聞“轟隆”一聲,河對岸的養殖場沙石飛濺,煙塵滾滾,頓時化為一片廢墟。
養殖場距離市區較遠,此等動靜並不能立馬被人們所知。因為停改整頓,養殖場內只有一個看守的老大爺,現在正值午夜子時,老大爺正在睡著大覺,忽聞門外傳來一陣嬰孩的哭泣聲,便拿著手電出去看看,誰知道剛走出門口,便見到一頭渾身冒著紅光的豬向他衝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誰知道剛一回身,又見一個只有半歲大的嬰兒在地上飛快的向他爬了過來。
老大爺晃了晃手電筒,但眨眼間那嬰兒便又不見了。正當他覺得奇怪的時候,在養殖場的大院裡又遇見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女。
“糟了,這回可真是遇到髒東西了。”老大爺打了一個冷戰,因為那女子身著實在是太怪異了,就跟電視裡那些武俠片裡的裝扮一樣,但是現在是什麼年代,能那樣穿著的除了鬼還會有什麼?
老大爺一想一個怕,忙跑回自己的小房間裡,翻箱倒櫃了一番,還真別說,什麼符紙應有盡有。他拿出一拽的符紙,然後又從一個小玻璃瓶裡蘸了一點黑乎乎的膏藥,聽說那就是能夠見到鬼怪的牛眼淚。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老大爺放佛找回了當年的英姿,橫著衝了出去。但是他看到的卻遠遠比他想象的嚴重,只見養殖場的大院裡,到處都是殘肢半體,無數只有巴掌大的火紅色蛾子在上空飛來飛去。而就在角落裡,一頭紅色的豬正甩著尾巴猛地往旁邊的柴堆裡鑽,老大爺頓時就愣住了,這幾十年來,他啥玩意沒有見到過,但這次的還真沒見過。
老大爺手握符紙,低聲唸了句咒語,然後猛地往豬屁股上一貼。
“我的個娘喲!”那頭紅豬屁股一抖,猛地從柴堆裡退了出來,將老大爺撞得一屁股坐地。
老大爺顧不得疼痛,爬將起來,當他見到紅豬的腦袋時,拽著符紙的手頓時顫抖個不停,因為那玩意實在是太怪異,太恐怖了。那紅豬也是如此,但見老大爺像盯大姑娘一樣的看著自己,頓時用豬腳理了理頭頂上的毛髮。
“啊!”紅豬突然發出一陣怪叫,一雙豬眼滿是驚慌的盯著自己的豬蹄子。
老大爺也是嚇了一個機靈,心想怪不得符紙沒用,原來是碰上了個豬妖。他年輕的時候什麼沒有碰到過,這下還真是失算了。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陣玉簫聲傳來,緊接著那紅豬放佛著了魔一般,渾身顫抖,然後一頭扎進柴堆。
老大爺回過神來,顫抖的從兜裡掏出梅花牌火柴,在火柴皮上滑了滑,好不容易點燃了一根,卻被忽然掛起的一陣冷風吹滅了。
“今兒個咱就豁出去了,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我燕大壯就跟你拼了。”老大爺給自己壯了壯膽,順手操起放在牆角用來刨豬糞的耙子,想刨開柴堆。
“轟隆!”忽然,一陣如雷鳴般的巨響傳來,整個地面都在顫抖,窟窿河水卷的老高,衝擊著養殖場的茅草屋。緊接著那玉簫聲越來越大,整個養殖場飛沙走石,轟然倒塌,老大爺措手不及,但為時已晚,頃刻間便被泥土埋沒。
玉簫聲停了,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養殖場內屍橫遍野,牲畜們被生生活埋,只有少許的逃過了此劫。
廢墟內,只見兩道黑白幻影從廢墟中衝了出來,那兩道虛影正是黑白無常所化。
“大哥,剛才那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會如此厲害?”黑無常口角帶血,很是不服。
“我也不是很清楚,咱們還是先回去稟報,讓君上定奪吧。”白無常臉色慘白,顯然也是遭受了重創。
鬼神之爭,殃及池魚,如今害死了這麼多無辜生靈,黑白無常自知難逃懲罰,於是便編織出了一個謊言,說是妖魔橫行,在人間肆意作亂,並乾澀他們執行公務,而那些生靈的死便是妖孽所為,黑白無常一拍即合,大聲叫好。
待楊小白趕到現場時,二鬼已經化作一道光雨,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楊小白四下尋找,但都一無所獲,他不得不動用六甲術。六甲術隨著他的修為增加而增強,只要動用,方圓百里之內的修煉者都會感應到那股能量波動。窟窿河上空頓時陰雲密佈,電閃雷鳴。
土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