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緣。
這種只需要承受雷劫十之一二威力的情況下,獲得別人求之不得的機遇,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許木根本不清楚,這道雷霆是奪舍天劫。
他只知道,這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轟下的雷劫,擊中自己之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減少了不少。
而且,肉身強度也獲得了飛躍般的提升。
忍受著強烈痛苦的許木,胸口劇烈起伏間,此刻有些頭暈眼花的他,渴望的喃語道:“只有一道嗎!為什麼不多劈幾下?”
殊不知,歸墟冢之外。
歸墟之門所在的那片區域,此刻已經被奪舍天劫的雷劫淹沒了。
千萬道雷霆從天而降。
轟擊在地面之上,凡是被擊中的巨石山巒盡皆被轟得炸裂開來。
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從雷劫轟擊之後,在地面之上出現。
方圓百里之內,天崩地裂。
這些雷劫並沒有透過歸墟之門,或者說,歸墟之門根本不可能容納如此狂暴的雷劫透過。
沸騰的雷劫在醞釀了片刻之後,所有雷劫開始凝聚。
那足以轟殺任何法身境強者的雷劫,聚集在一起,於虛空之中,轟出一道通向歸墟冢的空間裂縫!
而後萬道雷霆,仿若在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
盡數湧向空間裂縫宣洩而去。
焚天殿,七星封魔壇之上。
七顆由秘力凝聚而成的星辰,在這一刻齊齊震動。
一道彷彿跨越了恆古無盡歲月的聲音,徐徐從星辰之上擴散。
清晰傳入許木的耳中。
“吾之傳承,能者得之!畢方奪舍,預料之中。遂留《渡劫天功》一部,於七星封魔壇之中,渡奪舍天劫。後輩弟子,過此考驗,方能繼承吾之衣缽。”
“若考驗失敗,便與畢方一同,永葬焚天殿!”
正掙扎在無盡痛苦中的許木,聽得耳畔那道帶著無盡威嚴與滄桑氣息的傳音,當即心神巨震。
其實在這祭壇之上,遭遇邪鳥畢方之後,一個疑慮一直在他心頭圍繞。
照理說,能夠封印畢方這等邪獸,那名留下傳承的先祖,應該是一名曠古爍今的絕世強者。
以他那等實力的人物,絕不會在自己的傳承地,遺留下這麼大的疏漏。
竟然將畢方封印在傳承地中,阻擋前來尋求傳承的歷代弟子。
莫說是前來尋求機緣的御氣境弟子了,就算是整個歸元宗的法身境一同前來,也不可能闖過邪鳥畢方的阻擋。
這一點,許木毫不懷疑。
即使歸元宗舉全宗之力,也不可能擊敗邪鳥畢方。
畢竟如今的歸元宗,可沒有血滴子與雷祖那般的蓋世人物壓陣。
對上存在於傳說中的,神魔般的畢方,絕無半點勝算。
如此一來,這一處傳承地,已經不能稱之為傳承地了,將其歸納於絕地,也不算為過。
那位先祖的傳承豈不是根本不可能有人繼承了?
一個如此驚豔的強者,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傳承絕後。
直到那一段傳音落入許木耳中,他方才想通了所有的疑惑。
並不是那位先祖,不想讓後輩弟子繼承自己的衣缽。
而是他設下了的傳承考驗,是以畢方奪舍為前提,才能觸發。
也就是說,只有遇到讓畢方都眼饞,而忍不住施展奪舍之術的弟子進入傳承地。
傳承地的考驗,才算是真正開啟。
至於考驗的主題,聽那先祖的留音,應該是指這奪舍天劫!
為了讓經歷考驗的後輩弟子渡過這奪舍天劫,那位先祖甚至留下一部名為《渡劫天功》的功法。
想明白了最讓許木困惑的一點,那麼所有的疑慮都豁然開朗了,許木忍不住心中感嘆:“這位先祖,還真是大手筆!”
的確是大手筆。
將畢方封印於傳承地的祭壇中,目的居然只是為了考驗前來繼承傳承的弟子而已。
堂堂天災邪獸畢方,在那名先祖手中,淪為一個考驗的工具。
這得多大的魄力。
難道他就不怕畢方有朝一日,擺脫封印,遷怒歸元宗?
又或者,他有十足的自信,能夠永封畢方!
在整個歸元宗漫長的歲月中,能夠有如此魄力,如此手筆的先祖,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唯焚天一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