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統兵作戰之人,華堂空和華宗無都知道夷歌的建議,即可瓦解軍心,又可避免將士傷亡。天災之下,萬物芻狗,不分國界,不分種族,齊心渡劫,方為大計。可是如今天災未停,征伐又斷,只會醞釀更大的災難。華堂空和華宗無兩人軍心不疑,大堂之上,雖為當場駁斥夷歌的建議,但是也沒有當場答應。作為統兵的將軍,夷歌的建議,助長他人之威,又使群雄不屑。這些武林英雄,修為高強,卻也難以駕馭,戰場之上,稍有差錯,死的便是千軍萬馬,堅定這些人的軍心。當下北淵大軍兵臨城下,單單青峰城的十萬守軍,還不足與北淵對抗,還要多多指望這些江湖人士,收攏人心,作為將軍兩人所做也無錯。無奈之下只能據陳南洲朝廷,希望南洲可以以朝廷之力結束這場殺戮。可是當下,南洲接連失去數座邊境城池,就算知道和談是最好的辦法,又怎麼肯和談。和談不但軍威受挫,國威受損,而且很可能讓南洲皇族民心全失。所以無論死多少人,南洲皇族都不會冒著威望全失的風險,和北淵和談。和談誤國,四字便是南洲朝廷的恢復。和談遭拒,為穩軍心,夷歌的建議便被置若罔聞。更因為夷歌的建議,和江湖武林對夷歌的不屑,華宗無高設虛職,城樓觀戰,將夷歌擱置城中。對於華宗無來說此計一舉兩得,正中他的心意。既鼓舞了那些江湖豪客的人心,而且夷歌作為除了他們兩個唯一一個統過兵,打過仗的人,對戰場自有一番見解,昨日一番話,更是說明夷歌絕非紙上談兵之輩。留在城牆之上,也可在危機之時,出謀劃策,拯救大局。。
華宗無除了擔心北淵大軍的進犯,也很擔心,南洲背信棄義,坐收漁翁之利。畢竟南洲和他們交手不知多少次。而且現在南洲援軍遲遲未到,其中之意,更是不言而喻。就算南洲不借機下手,青峰城守軍此次大戰,實力受損,青峰城和青雙宮多少也要受制於南洲朝廷,進退兩難。作為一城的城主,華宗無不得不考慮。此戰無論輸贏,青雙宮都是輸家。輾轉反側,束手無策,想到了夷歌,以賠罪之名,將夷歌請到自己房中,好酒好菜款待夷歌。其他人糊塗,夷歌和華宗無兄弟二人可不糊塗,賠罪之宴,各自心知肚明。夷歌雖然帶著半截面具,但是從話語之中,穿著之中便能看出夷歌年齡並不大。酒間華宗無試探道:“閣下少年英雄,可有家室?”夷歌知道華宗無應該是有事相求,但是人家不說破,自己也不好太直接,搖搖頭道:“並未家室!”華宗無眼神暗示華堂空,華堂空出去片刻,走進一位身披鎧甲的女子,算不上傾國傾城,也獨有一番風味,華宗無笑道:“這位是我青雙宮的弟子關瀾,也是我手下能征善戰的女將軍!”夷歌微微一笑道:“果然巾幗不讓鬚眉!”華宗無道:“這位是壹映齋的院士墨語,少年英雄,你們可以瞭解一下!”夷歌暗道:“這是有要事相求呀!”關瀾微微點頭,華宗無道:“坐下來一起吃吧!”一席酒宴,夷歌始終遵守君子之禮,話語之中處處謹慎,對關瀾更是沒有半點意思,華宗無兩人更是無法看透夷歌,不敢擅自心中所獲告知夷歌。席畢,華宗無送夷歌離開,夷歌走到門口,道:“思之過濾,事事重重,兩位將軍不必再送!”華宗無微微一笑,等夷歌離開,道:“人無所好,亦無所重,才最可怕!”華堂空道:“那我們怎麼辦?”華宗思索了一會兒,道:“今夜你悄悄將他請來,就憑他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敢光明正大的提出和談,我們就賭這一次,如果賭錯了,以我們兩人殺了他也不是什麼難事!”華堂空點了點頭道:“嗯!”
夜半華堂空巡守完畢,悄悄潛入夷歌房中,剛剛邁進房中,房中蠟燭瞬間點亮,夷歌道:“多時!有何指教?”華堂空臉上慢慢升起一絲笑意,道:“大哥說的不錯,你這種人才最危險!”夷歌笑道:“宮主謬讚了!你現在還沒動手,看來宮主是願意相信我嘍!”華堂空笑道:“不錯,大哥決定賭一把!”夷歌冷笑一聲,華堂空問道:“你笑什麼?”夷歌搖搖頭道:“那就前面帶路吧,別等的久了!”華堂空帶著夷歌悄悄來到華宗無的密室之中,華宗無這次不再拐彎抹角,道:“我們兄弟二人,有一事請教閣下,還希望閣下能指點一二!”突然如此客氣,夷歌有些受寵若驚,道:“兩位宮主,不必如此客氣,有什麼事我定盡力而為!”請夷歌坐下,華宗無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我們曾經數次對抗南洲朝廷,此次北淵大軍跨過邊境,打到青峰城,南洲朝廷的援軍卻遲遲未到,我們怕南洲會背後下手,如今青峰城實際上是腹背受敵,只不過背後的利爪,暫時隱藏了鋒芒罷了!”夷歌道:“兩位是想我破了此局?”華宗無點了點頭,道:“不錯,其實我們得到訊息,此次中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