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欣喜地叫道:“師父,這兩人已經沒有力氣,咱們上前幹掉他們,以絕後患!”
張隱君一把拉住張奔,道:“愚蠢,咱們現在沒有辦法壓制他體內的蠱蟲,冒然上前,正中他的詭計。他是故意誘騙我們靠近。他身上的金蠶蠱,正在等待機會。”
張奔皺眉問:“他身上有金蠶蠱嗎?昨天可是騙過我們一回的。”
張隱君說:“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我們後退幾步,馬上離開這裡。金蠶蠱發動,咱們很難與他周旋的。”
我盯著張隱君,沒有動彈,暗暗催動小蟲奴,散發出微弱的金色煞氣。
張奔很不服氣,說道:“師父,不能錯過這一次機會啊。”
張隱君喝叫一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的手要儘快接上,師父也要儘快恢復。”
張隱君威望極快,在他的勒令下。
龍虎山一行道士,也離開了將江中小洲。
我與阿飛兩人並沒有馬上放鬆,兩人相互依靠著,等了大概十多分鐘,確定張隱君不會去而復返,方才鬆了一口氣。
我癱坐在地上,雙手已經完全無法發力,茅天罡強大的威力落在手上,造成了非常可怕的傷害。
阿飛也坐在地上,道:“老道士膽子太小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上前……”
阿飛的臉色也非常地不好,臉頰下面開始發黑,是屍氣在體內亂鑽,傷害了他的身體,嘴角還流出了黑色的鮮血。
我笑道:“張隱君多疑,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我倆靠在一起,就算知道我們力氣耗盡,也不敢上前。”
阿飛劇烈地咳嗽起來,大口地喘氣,說:“蕭崑崙,我們兩人會不會死在這裡啊。我……感覺我快要變成一具殭屍了。那隻不化骨的屍刀,非常地毒。”
我道:“沒那麼容易死……我幫你把屍氣給逼出來。你剛剛和張隱君過招的時候,竟然抗住了他的九陰吸屍大法,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阿飛說:“我的生命力旺盛,沒那麼容易吸乾陽氣。”
我勉強抬起左手,搭在阿飛肩膀上,嘗試了幾下,沒能成功,苦笑道:“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吸走你的屍氣,你再堅持一會兒。”
阿飛咬牙站起來,踉蹌地走動,將散落的柴火收集起來:“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是不能死的……我能堅持……咳咳……”
柴火聚攏在一起,重新點燃。
我疲憊地靠在樹上,看著阿飛,道:“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了。我要是沒醒過來,你就把我埋在這裡。請你替我找到我生父,他叫蕭大魔頭……讓他去崑崙,救我阿媽……”
阿飛忙完一切,也靠在樹上,疲憊地說:“我要是沒醒過來,你也把埋在這裡。然後去神農架,找找……神農使者,告訴他,騰蛇快要死了……”
兩人大有交代後事的意味。
我心中一驚,卻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龍吉從橘樹之中出來,警覺地守在我們邊上。
月光灑落在我與阿飛的身上。
我與茅天罡交手,身中兩次大手印。
當中屍氣變成毒針刺中我周身上下,所帶來的傷害,是異常嚴重,強撐到現在,已經是到了極致。
我雖然昏睡過去,但是依舊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
可是因為太過疲憊,雖然察覺到疼痛,卻沒有辦法醒過來。
我做了很多奇怪的夢,甚至夢到很小很小時候的事情,在羅家村山後捕捉毒蛇,落入蛇窟,三色毒蛇洶湧地咬過來。
在夢境之中,還能感覺到疼痛。
那三色毒蛇瘋狂地纏著頭,勒得我好痛。
可就算是這種疼痛,也沒有辦法弄醒我。
我又夢到了古夢符,夢到她嫁給了張奔,大紅色的嫁衣格外地漂亮,大蓋頭蓋著臉龐。
我大聲呼喊她的名字,想奔過去擁抱她,張隱君忽然跳出來,大聲嘲諷:“你個蠱毒小子,如何配得上三清山古家的大小姐。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古小姐與我徒弟,才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我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卻被張隱君一劍刺在胸口上,我倒在地上,嘴上在吐血,看著遠去的新娘子,痛苦不已。
那一刻,我感到空前的無助。
我又夢到了郭泥,她笑眯眯地看著我,將一捧剛剛盛開的桃花遞給我,笑著說:“蕭崑崙,這桃花就是春天裡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