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一陣陰風吹來,火堆的火苗隨風搖擺。五毒怪、蜈蚣漢與三眼婆出現在洞口,它們身形殘缺不全,一陣風吹來,就要把它們給吹散了。
我不禁皺眉問:“怎麼只有你們三個了,還有兩隻蠱靈呢?”
五毒怪說道:“蠍子怪和紅衣女被道士們給抓走了。我們三靈好不容易才脫身的。蕭兄弟,我想問一下,土卵靈蟲還能借給我們使用嗎?我們都快不行了。追我們的道士,所用的符籙太厲害了。”
三靈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說:“五毒怪,不是我蕭崑崙小氣,是老天爺不給我們活路啊。如果那幫道士晚來十分鐘,土卵靈蟲順利出世,我們都有救。可惜,他們當中的一個女道姑,扔出一根鐵釘子,直接打死了靈蟲。”
五毒怪尖叫了一聲,道:“你說什麼,靈蟲出事了?”
我點頭說:“五毒怪,我沒有騙你。靈蟲差最後一口氣,身子僵硬沒有生機,我現在也活不長久了。”
五毒怪身上的氣焰徹底地暗淡下去,垂頭喪氣地坐在洞口。蜈蚣怪和三眼婆也都如喪考妣,三靈面面相覷,最終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五毒怪發出撕心裂肺地喊叫:“該死的道士!看來蚩尤大帝不給我們活下去的機會,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魂飛魄散了。蜈蚣漢、三眼婆,魂飛魄散後,什麼都沒有了。”
我心中也不是滋味,走上前幾步,道:“五毒怪,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呢,我能為你們做什麼嗎?”
五毒怪抬頭看了我一眼,說:“蕭兄弟,我們現在的靈力微弱,過了今晚晚上就會魂飛魄散。除了土卵靈蟲,沒有別的辦法了。多謝你了……你是個好人。”
我想了一會兒,說:“五毒怪,天無絕人之路,還有一晚上的時間,你多想一想,一定有辦法的。靈力微弱的話,再聚集一些靈力,不就可以了嗎?找個地方抓只惡鬼!”
五毒怪見我誠懇,便多說了幾句,道:“蠱靈的靈力並沒有那麼容易聚集的。我們之所以需要土卵靈蟲,是因為靈蟲可以把月光轉化為靈氣,可我們沒有這種能力。我們越來越微弱,遇到惡鬼,靈力會被惡鬼強吃掉的。又如何收集靈氣呢!”
我心想,怨靈血嬰當初見到紙人的時候,撲上去吞噬裡面的魂魄,就是自我強大的過程。越弱的靈體,被幹掉的可能性越大。
眼前三隻蠱靈,正在最弱的時候,自己不能將月光轉化為靈力,又無法分食其他鬼物的靈力,只有魂飛魄散一條死路了。
三眼婆忽然叫了起來,嘴巴張開,嘀咕嘀咕地叫著,看她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可五毒怪卻在不斷地搖頭。
我忙問道:“五毒怪,這三眼婆婆在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搖頭否認她呢?”
五毒怪身上的鱗片泛著火光,苦笑說:“三眼婆說了一個辦法,可是這個辦法太兇險,我拒絕了她的提議。”
我看了一眼三眼婆,她枯樹皮般肌膚越發暗淡,三隻眼睛眨動,其中中間那隻眼睛甚為怪異,她的眼神躲閃。
我很快明白過來,三眼婆說的辦法,一定和我有關,便問道:“五毒怪,你說的這個辦法是不是和我有關係,你但說無妨。如果太危險的話,我可以拒絕你們的。”
三眼婆暗淡的眼神為之一亮,蜈蚣漢也跟著看向五毒怪,等著五毒怪說話。
五毒怪猶疑了片刻,說:“蕭兄弟,其實我不好意思說的。可到了生死關頭,人都會自私起來。我們也一樣。三眼婆的意思,是你把我三靈收為自己的蠱靈。這樣我們就能借助你的元氣,有可能活下來。”
我問道:“可我已經有了一隻蠱靈!你們已經是他人的蠱靈了呢?”
五毒怪說:“沒有人規定一個蠱師只能有一隻蠱靈的。我們的主人都死了,早已成為無主的蠱靈。你收下我們,並不違背養蠱的規矩。”
我又道:“我知道收養蠱靈的過程,只需要把鮮血滴在你們身上即可,這本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辦法。為什麼會說十分危險呢?”
五毒怪腦袋上的蜘蛛圖案動了動,咳嗽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催促下,才說出了事情,道:“一旦我們成為你的蠱靈。我們就會藉助你的元氣得以儲存下來。而你元氣大損之後,能否支撐下來,這是一個未知數。”
我明白五毒怪的意思了,它們借用土卵靈蟲,是因為土卵靈蟲損失了靈氣後,可以利用月光恢復過來,對於土卵靈蟲而言,並不危險。
可一旦我滴血收他們為蠱靈,我元氣會大損,能不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