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郎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高山南當做沒看到,把自己帶來的揹包拿上就跟在高蘇的身後。
“你真的……”衛良郎的眉毛一挑一挑的,表情糾結至極,“你真的……和他是……”
他的聲音太小,高山南沒有聽到,檢查了一下裝病毒的試管完好之後他點點頭道:“哥,我走了。”
“站住!”衛良郎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你就這麼去見小趙的父母?”
“怎麼了?”趙楊冰和高山南面面相覷。
“去,把家裡存的酒拿上。”衛良郎指揮少年去廚房抱來了一罈酒。他把酒拿在手裡,面上有些不捨,“本來打算在山北結婚的時候再喝的,現在你拿走吧。”
這回輪到高山南的臉黑了,他瞬間就明白衛良郎這是在給他彩禮。
高蘇見高山南沒動,便忍著笑接了過來。她笑嘻嘻的朝著趙楊冰眨了眨眼,對方一臉茫然,沒有弄懂是什麼意思。
“走吧走吧。”高蘇推著他們出門了。
衛良郎叮囑道:“路上小心。”
“放心,不是第一次走了。”高蘇說。
又走了一通那糟心的樓梯,高蘇帶著他們兩個七拐八拐,周圍高樓大廈挺直的佇立在前方,但是樓身已經破破爛爛的,天空晴朗蔚藍,與這灰色的環境極其不搭,總有一種壓抑感。
高蘇雙手抱著一個酒罈,走起來卻比他們兩個大男人還快,她穿著灰色的布鞋,行走間幾乎沒有發出聲音。高山南咬咬牙也跟上了,倒是趙楊冰穿著從未穿過的西裝顯得十分狼狽,才一會,身上已經蹭了一層灰。
“到了堡壘之後不要亂說話,我幫你把小草約出來。”高蘇對她身邊的高山南低聲說著。
高山南點點頭,“我明白。”
高蘇並沒有問他為什麼要找章真,只是盡心盡力的幫著他。
他們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走到了堡壘的前面,那堡壘倒是比想象中的簡陋了一點,只是個建在了高地的村子,又在周圍圍了一圈圍牆加高壓電而已。
這樣可以趕走喪屍?
趙楊冰心裡有著疑問。
高蘇指著那牆壁上的小孔說道:“這裡面放的是槍,喪屍來了就直接集中火力攻擊。”
“就這樣?”趙楊冰想這不是抗日時的炮樓嗎?怎麼在現在還用這方法?
“就這樣。”高蘇嘆了口氣,“這法子很好用,上次喪屍潮到來的時候我們就是用這方法打敗他們的。”
“可是……”
“別說了,這是現在最好的武器。”高山南突然出聲阻止了他們對話,“這裡的安排還算不錯,每人一把武器,用來防禦的槍支也有著強力的火力,除非喪屍會飛,否則他們很難進來。”
“就算會飛也進不來。”高蘇指了指天上,“這是現在最堅固的防彈玻璃,就算十輛火車也撞不開這個。”
高山南看了看那玻璃,說:“這麼幹淨。”
“每天都會清洗一遍,能不乾淨嗎。”高蘇笑著說。
她讓他們兩個人在堡壘前面等一下,自己先進去接受檢查,確定安全之後才對他們招手讓他倆進來。
消毒殺菌驗血之後這兩人被放了進來。
“我跟他們說你是從南方過來的,想要過來幫忙,一會不要露餡。”
“恩。”高山南應著。
高蘇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她看著兩人明顯高階的西裝有些不安,“早知道就不這麼說了,要不然我再改一下,說你倆是南方派來公幹的?”
“好了,就這樣可以了。”高山南含笑的搖搖頭,“見了面再說吧。”
想要進堡壘身體檢查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會有一個面試官,他同意了才能進去,不同意就只能原路返回。也算是運氣,這次的主審官是高山北。
自從高蘇與前夫離婚後,山北正式跟著她的姓了。
高蘇在一旁鬆了口氣,跟高山北解釋了一下,山北很快就放行了。
“以權謀私。”趙楊冰小聲的說。
“不謀私你就只能在外面被喪屍啃。”高山南說。
高蘇和高山北說了一下就帶著他們兩人去找趙楊冰的父親,高蘇說:“一會到他們家門口我就不進去了,你把酒給完他們就出來吧,我在外面等著。”
高山南本來也不想進去,後來一想趙楊冰都和他去見了衛良郎,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趙楊冰的父母正在準備晚飯,趙楊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