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顯得蒼白虛弱,萎靡不振,雖然高高地站在高臺之上,卻是一臉的愁苦之相,與正在階下雖以臣禮相見,但相貌魁梧雄壯,更帶著意氣飛揚神情的秦王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見禮罷,秦王蕩看了看周天子氣色,再轉眼掃視這明堂之中,建築陳舊,朱漆掉落,甚至連旌旗也顯出顏色殘褪的樣子,眼中輕視之意,更是掩遮不住,對身邊的甘茂低聲道:“周室氣數已盡,在這明堂與周天子的臉上,都能夠看得出來。”
甘茂也不禁露出微笑,壓低了聲音道:“而我大秦之業,便似大王,如驕陽凌空。”
秦王蕩哈哈一笑,看著臺上隱約可見的九鼎光芒,眼中露出不可抑止的野心,低聲道:“從來王朝更易,就是九鼎遷移。寡人今日,就要把這九鼎給搬個位置。”說罷便昂首闊步,走上臺階。
他上了高臺,與周天子再度見禮,相攜走到明堂之上。但見殿前擺放了九隻形狀不同、大小各異的銅鼎,顯然亦是久經風吹雨打,顯出年代久遠的青斑來。這就是象徵著天下歸屬的九鼎。
秦王蕩點頭輕嘆,轉而問周天子道:“敢問周天子,此便是九鼎乎?”
他站在周天子身邊,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更兼氣勢逼人,逼迫得周天子如受重壓,張了張口,方想回話,卻是一陣氣虛,喘咳不已。
此時他身邊便有一個大夫模樣的人上前介面道:“正是,此九鼎本是夏禹收天下九州之金而鑄成,有荊、梁、雍、豫、徐、青、揚、兗、冀九州,上刻本州山川人物、土地貢賦之數。九鼎列於朝,為天子掌九州的象徵。”
秦王蕩瞟了那人一眼,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