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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怔在原地,也是氣惱塞胸,真是冤呀,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一頂八卦的帽子。

這時手機響了,我從口袋裡摸出,也不看螢幕,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遠離葉淺翠,她真的很危險!”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嘟嘟嘟的結束通話聲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靠,真是陰魂不散呀!我本來就煩,現在更是火上加油,一轉身瞪著身後最近的電話亭,不用說,亭裡當然沒有人了。亭旁邊的路上倒是有很多來來往往的同學,神色不一。我一一地掃過去,尋找一張居心叵測的臉。

最後,我注意到一個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他低著頭,好似很不願意見人。我追了上去,一路小跑,儘量不發出太重的腳步聲。不過我詭異的行動引起了迎面走過來的同學的注意,他們的視線頻頻扔到我身上。那個傢伙留意到了,轉過半張臉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抬足狂奔。

我拔腿追趕。他跑起步來很敏捷,動作靈活。我平時疏於運動,漸漸地距離越拉越大。後來他跑進了男生宿舍群間的綠化帶,身子在灌木叢後一閃就不見了。我停下腳步四處張望,只有樹枝搖晃不已,人卻無影無蹤了。看來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或是葉淺翠,他是男的,可能是學生。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可真多呀!我很疲倦。天色已晚,夜幕倉促下降,想想還要收拾衣物乘夜車去平涼,我強打精神趕回宿舍。當我推開寢室的門時,我十分吃驚,瞪著坐在我床上的姜培(他有我宿舍鑰匙):“你不是失蹤了嗎?”

詭念第十三章

“你不是失蹤了嗎?”我驚愕地看著姜培。

“誰說我失蹤了?”姜培也愕然。

“魏烈說的。”

“噢,那小子是個馬大哈,肯定是我留在旅館裡的字條他沒看到,就以為我失蹤了。”

“魏烈說你們碰到了大霧。”我說到最後兩個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是碰到霧,秋天起霧很正常呀。當時我摔了一跤,滾了下去。”

“可是魏烈說他四處找了,沒有看到重物滾過的痕跡。”

“可能他沒看清楚吧。唉,兄弟,你是不是信不過我的話呀?”

我搖搖頭,說:“不是,只是你們兩個人說的不一樣,我不知道信誰好?”

“咋不一樣了呀,起霧了,我滾了下去,後來就跟魏烈失散了。我先回了旅館,後來老爸老媽打電話找我有急事。魏烈沒有手機我聯絡不上他,夜車又只有一趟,我只好在旅館裡留了張字條,這傢伙粗心大意,肯定沒看。”他伸了個懶腰,哎喲喲地叫著:“累死我了,昨晚到現在,一路風塵呀,超人都頂不住呀。”姜培的家就在附近的一個小縣城,離這裡約有個二百公里左右。從時間上看,姜培的行蹤完全正常。從平涼到姜培家約十二個小時,也就是大約中午時分姜培回到了家裡,然後在家裡滯留一兩個小時,就返回了學校。可是人情上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家裡找你有急事,為什麼不多待一會兒?”

姜培明顯地一愣,飛快地轉動了一下眼珠,不耐煩地揮揮手:“別提了,什麼急事呀,就是我老媽做了個噩夢,然後怕我在外面出事,就把我叫回家了,看了幾眼就心安了。女人呀,一到更年期就不行了,特別煩。”姜培說的七情上臉,有模有樣。可惜,我跟他太熟了,一下子就看出他的不耐煩是裝出來的。而且他雖然口無遮攔,但對母親向來非常尊重,絕不會用“更年期”之類有點侮辱性質的話語。他的表演賣力過頭,反而清晰地告訴我他在說謊。

或者他也意識到了,有點心虛地瞟了我一眼。“好累呀,去吃點東西,睡個好覺。”他大大咧咧地站了起來,胳膊攬著我的肩膀,說,“哥們兒,走吧,吃點東西去。”我這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呢。可是我一點都不餓,在目睹了阿蓉死亡的全過程後,我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你去吃吧,給我捎一點回來就行了。我也好累,以為你失蹤了,還準備今天晚上去平涼呢。”想到腹中空空,頓時人也蔫了下來,我有氣無力地說著。

“兄弟,這句話真暖人心窩呀。”姜培頗為感動,用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得了,得了。”我推他,“別噁心了,換作我,你還不是一樣去。對了,你別忘了打個電話給魏烈,他急得像跳蚤。”

“手機還在充電呢,你幫我打一個吧。”

“行,沒問題。”正好我還有事找魏烈,“對了,平涼好玩嗎?”撂在我肩膀上的胳膊忽然變得像鋼鐵一樣的硬了。姜培愛好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