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掏出一個唇釉
,手指捻了些給他擦到嘴上,教訓,“你啊,冬天就愛舔嘴唇,乖,擦擦。”
亦微不高興地皺皺眉頭,習慣性要舔,是無色無味的,但是就是不舒服,眨了眨眼睛,“好嗎。”
這已經是負擔最輕的膏體了,亦微就是不愛那感覺,以前冬天久思兜裡就裝這東西,圓滾滾一個兩厘米半徑球形。
作者有話要說:233333
☆、氣球
“那麼章女士您看,大型遊輪已經靠岸,這邊我們採用的是淡綠色的輕紗。”策劃把章宛筠領上船,指了指擺放在甲板上的幾縱軟椅,“根據提示,會有兩百以上的人來,所以觀禮區我們採用了多排長方形格式,好在甲板寬闊。”那策劃笑了笑,張開手臂形容了一下這艘新遊輪的大。
章宛筠抽著嘴角點點頭,心想:還兩百,怎麼都不會坐滿吧。使勁數了數,擺了有五十多張,哦,不是所有人都坐下。
策劃又指畫了幾塊區域,“這些地方是空出來,到時候盛放鮮花,有白色以及香檳色的玫瑰花,取意:純真唯一的愛。”
章宛筠指指,“這幾個地方都放嗎?”策劃爽朗地大笑著,一陣海風吹過,圓頂帽落進海里,露出他參差不齊的頭髮,他抓了幾下沒抓住帽子,紅著臉說道:“章女士,你這就不懂了,是這麼裝飾的,雖說新人都是男性,但是合襯合襯,您就期待著吧。”
章宛筠含蓄地瞅了一眼策劃,剛就在奇怪了這小年輕怎麼怪怪的,原來是一中年大叔,等走進內裡大廳,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哇!”
轉身對策劃豎起大拇指,“中!”
策劃笑得更大聲了,“您別說這塊位置我想得頭髮都掉沒了”,指指自己的禿腦袋,“過來這邊看。”
章宛筠跟著策劃走到一處池型平臺,還有人員在佈置,“這是新人誓詞的地方?”
策劃還章宛筠一個大拇指,“是的。”
章宛筠綿長地“哦”一聲,對那些停下來的員工說:“裝飾都弄牢實些,我老公說見過砸地上磕著新人的。”
策劃也吩咐著,“都聽見了嗎,別砸了我們金婚的招牌。”章宛筠涼颼颼地瞄一眼策劃,這還不忘打廣告,不過也是,當初那麼多家應招的婚慶公司,相中了“金婚”可不是因為金婚。
突然“鏗”一聲類似金屬墜地的聲音,周圍員工見怪不怪似的繼續忙碌。
章宛筠翻了個白眼,把策劃從地上扶起來,“您還好不,兜裡裝鐵板了?”
策劃紅著臉,揉揉腰,咋呼著喊來一青年,“小劉小劉,給我看看我這腰啊。”
那憨厚的青年掀開些策劃的衣服,往裡看了看,細聲細氣地說:“老闆,腰沒事。”
章宛筠擔心地問候了一句,“您原來是老闆啊,這是怎麼了?”
策劃回頭可憐兮兮地看一眼章宛筠,搖搖頭,“章女士,肉瓷實,從小拍地上就這聲,呵呵。”
章宛筠回憶了下那聲音,笑了笑,世上真是無奇
不有,老闆看著三十多的臉,五十多的髮型,忍不住說:“老闆您操心多,我不客氣些說您這剪成光頭還好看些。”
周圍員工忍著笑,“嗯嗯”點頭贊同。
老闆苦著臉瞄了一眼那叫小劉的青年,“真的嗎?”
小劉臉刷得紅了,“我,我不知道。”
然後老闆糾結著搓了搓手指,“那,那我還是不剪了。”抬頭又瞄了眼小劉,然後對章宛筠說:“呵呵,我三十二,去年開刀後,這塊頭髮一直不長出來。”
章宛筠扶了扶額,“大姐我呢,跟你說真的,把頭髮剪剪,別聽那孩子的。”指指小劉。
小劉捏著絲帶,有些慌張地轉過身,不敢看章宛筠,粗啞的嗓音傳來,“老人家說剪光頭是流氓,不,不能剪。”
章宛筠走過去,“剪了還長呢,你看自己老闆頂著頭被狗嚼過的頭髮,不靠譜不靠譜。”
小劉跟被驚了似的,連忙轉身,把折成蝴蝶結狀的絲帶遞過去,“老闆您看,這個花式好看嗎?”
章宛筠抽了抽嘴角,合著這孩子誰都叫老闆,捻起那絲帶看了看,折得特別利落乾脆,有些高興地笑了笑,“真漂亮,不錯不錯。我家孩子一定喜歡。”
策劃蹭過來,“您喜歡就好,這種的特別緊,到時候是固定在花外面的,明天晚上鮮花就運到了,您有空可以再來看看。”
章宛筠抽了個紅包出來,“去吃頓好吃的,這幾天就麻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