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遇上這麼一個滾刀肉?在他的從警經歷中,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傢伙,即便四進宮、五進宮的老油條,在強權面前也要老老實實做人,難道說這傢伙也是老油條?
看看幾個人的證件,居然都是體制內的幹部,最年長的滕文權也不過正科,儘管年輕了一點,在江濱市也算不得什麼,作為興安省省城這裡二十多歲副處甚至正處都不稀奇。
如此看來不過是小地方來的混蛋罷了,眼鏡警官頓時黑了臉:“怎麼說話呢?為警方辦案提供證據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如果你不能提供有效證據,我有理由懷疑你在無理取鬧!或者直接告你妨礙執法公正!”
妨礙執法公正?李銘咧咧嘴:“現場諸多證人證言,小票和提供的食物重量嚴重不符,不是一張桌如此,而是整個飯店全都這樣,難道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咳咳!”兩位警官一陣頭大,這傢伙口齒伶俐比他們還能說,“不要說那麼多,現在我要求你提供有效證據,證明你在此次事件中沒有過錯,否則跟我去派出所吧!”
黃姍氣得俏臉通紅:“這大概是你們最後的手段了吧?用拘留威脅外地的遊客,幫助黑店店主向食客施壓,讓大家不得不屈服於你的強權!還說什麼執法公正,就憑你們的表現讓我們相信,你給不了所謂的公正!”
“少廢話!”幾個副科正科就想要翻天,兩個警官極其膩味,乾脆收起幾個人的證件,“走走走!跟我去派出所說清楚,究竟是經濟糾紛還是妨礙公共秩序,究竟是餐廳責任還是你們要吃白食!”
說著話就要伸手推人,黃姍從身邊酒桌上拎起一瓶啤酒:“你動我一個試試!臭不要臉的,還敢跟我動手動腳,別特麼穿一身皮就把自己當成正義化身,沒看過無間道麼?穿這身衣服的也可能是臭流氓!”
居然敢罵自己是臭流氓,這個還真是罵錯人了,兩位警官充其量不過當當保護傘,怎麼可能是臭流氓?眼鏡警官指著黃姍的鼻子:“你敢暴力抗法!”
儘管黃姍算不上大美女,總算長得嬌小可人,站在壯碩的眼鏡警官面前,被人指著鼻子說暴力抗法,怎麼看這畫面都有點彆扭,到底是暴力抗法還是暴力執法?
一邊高菲首先看不下去:“嘎哈捏?嘎哈捏?嚇唬小孩子是吧?瞅你那德行像個什麼東西?穿身警服人模狗樣就把自己當成人了?沐猴而冠聽說過沒?你特麼還不如猴子呢!猴子還知道保護母猴子呢,看看你們跟臭流氓有什麼區別?”
“噗!”
這是幫誰說話呢?轉眼間黃姍變成猴子,女孩幽怨的目光看著高菲,眼鏡警官差點被氣抽了:“少說那些沒用的,再不跟我走告你們妨礙公務罪!”
兩個人看出來了,跟這幫人逗嘴皮子還真不是對手,不要說兩個小女人,就是男生一個個都牛鼻加閃電,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把他們弄進派出所。
按照以往經驗,外地遊客只要說去派出所,不管有沒有理都要服軟。出來是遊玩兒的,誰願意把遊玩兒的時間浪費在派出所裡面?
可以說這一招是百試百靈的辦法,李銘沉穩道:“這麼簡單的案子還上派出所?現場人證物證俱為什麼不能簡單結案?或者說這邊的證據對當地人不利,難道上派出所就能變出不一樣的證據?上演反轉戲碼?”
誅心之言!眼鏡警官彷彿沒聽見,大眼皮一耷拉那張臉堪比城牆,反正也不要臉了:“少跟我狡辯,讓你們走趕緊滴,再不走呼叫支援!”
說著話拿出對講機,滕文權撓撓頭:“老子也是幹這個的,從來沒感覺穿警服的這麼可惡,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能不能別給頭頂帽徽抹黑?能不能按照正常程式執法?能不能給江濱市警方留點形象?能不能像個人似地?”
“咋說話呢?”另一個警官惱了,“我們怎麼給警徽抹黑了?你給我說明白兒滴,說不明白告你誹謗!扒了你的皮!”
正說著,門口突然湧進來一群人,一個個手持攝像機、麥克風衝過來。餐廳所有人都有點暈,什麼情況?搞不懂啊,這裡是餐廳不是新聞釋出會現場,來這麼多記者幹嘛?
領先一位女士說話帶著明顯的海島味兒:“李銘先生我是星島日報記者,真高興又見到你,感謝您有了新聞及時通報,我能拍攝一下天價野生魚嗎?”
我草!居然是這個傢伙招來的記者!大條了!誰也沒想到李銘會招來一群記者,一時間閃光燈亮瞎了眾人的眼睛,眼鏡警官手臂遮臉轉身就走,今天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如果僅僅是江濱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