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是自己這幾天吃的東西太少了吧。
漫無目的的繼續前進,關穎婷試圖找到一家排場不高卻又可口的酒樓。
但彰城畢竟是繁華的國都,即使是最小的酒樓,也要嚴格按照國都的規格安排檔次。這樣一來,關穎婷走過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酒樓,眼看就要走到城門之外,也還是沒有找到一箇中意的地方。
如此下去,自己遲早要回到王府。關穎婷捏了捏腰間的錢袋,不甘心,也非常不樂意。
就在關穎婷滯神的一剎那,錢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離了關穎婷的右手。
關穎婷霍然大驚,一個麻衣布衫的身影飛快的朝前跑去。
關穎婷意識到那是小偷,而且他偷走了她全身唯一的家當!
“你……你站住!!!”關穎婷急忙追了上去,沒錢了是餓死,這樣追下去就算會累死,但也還想的過一些。
——畢竟自己曾經努力過!
但天生運動神經缺乏的關穎婷,又怎麼能追的上天天鍛鍊著的小偷。而且她對地形毫不熟悉,三三兩兩,東竄西竄,追到了一個不寬不窄的小巷,小偷便從她的面前徹底消失了線索。
“真該死。”關穎婷停了下來,勾著腰兩手撐著膝蓋,嘴上喘著氣,眼睛卻還在瞟著四周。
那賊子的速度也忒快,或者說他就在這裡某處藏著。
關穎婷不敢再朝前走,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她一動不動的立在巷口,若是自己走進著了無人煙的小巷中,難免不會中了小偷的奸計。萬一小偷的同夥潛伏在這小巷中,自己這樣走進去,肯定會被包圍的嚴嚴實實。
關穎婷懂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錢沒了還可以賺。命沒有可就什麼都沒了。
關穎婷概嘆一聲,跑了那麼久,錢沒追回,自己也沒累死,這樣到頭來,也就只剩下餓死了。
關穎婷頭上的汗水似乎變成了許多的星星。若是餓死在這個地方,自己既不能見馬克思,也不能見共產黨,更不能被人們銘記萬年。說不準只會出現一個路過的好人,用爛草蓆將自己一裹,順手丟進河流中,是浮是沉全看造化……
關穎婷想到這裡不由一顫,向她這樣富裕慣了的女子,若真是這麼個死法,還不如叫她現在就石化成沙,被風吹走得了。
關穎婷伸出腳,憤怒的踢開一顆腳邊的小石。
“哎喲……”一聲悽慘的叫聲傳了過來。
關穎婷一愣,立馬看了看自己踢出的小石。那小石就停在不遠的地方,沒道理會撞到一個人啊!就算是撞到了一個人,也不至於會把那個人傷的那麼淒厲吧……?!
關穎婷疑惑之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小巷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因為小巷非常安靜,所以關穎婷能夠精確的捕捉到突然發出的腳步的聲音。
關穎婷聞聲望去,一個麻衣布衫的人被兩個人一人一隻手狠狠扼住。而那兩個人的後面,還有一個錦袍的翩翩公子。
“咦?”關穎婷兀然起身,用兩隻均是2。0的眼睛細細打量著那群人。
意外的發現令關穎婷的心不由一提,那個麻衣布衫正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小偷!
眼睛再一瞟,扼住小偷的那兩個人均是武夫模樣,雖體型並不彪悍,但那凜冽的眼神便出賣了他們的職業。
關穎婷陶醉於自己看人的精準。再一瞧身後那人,她差點沒有驚撥出聲。
那人……那人便是她在絲綢店撞到的那個高貴公子!!
四人快速向關穎婷走來。關穎婷仍然一動不動。直到那賊子跪倒在關穎婷的腳跟,關穎婷才害怕的挪遠了雙腳。
那錦袍公子往前一站,雙手抱拳哧道:“屬下行事魯莽,讓姑娘受驚了。”
關穎婷疑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錦袍公子解釋道:“在下看姑娘追這廝追的費力,特地助姑娘一臂之力抓獲此賊。”
關穎婷慍怒道:“你跟蹤我?”
錦袍公子笑道:“姑娘追的大街小巷的,在下只是正好看見罷了。”
這下關穎婷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只顧著追賊,看來自己的形象都在無意間大打折扣了。
錦袍公子繼續問道:“不知此賊盜了姑娘什麼東西,讓姑娘追得如此費力?”
關穎婷面上一紅,隨即低頭應道:“三……就三十兩銀子。”
此言一出,那兩個武夫皆是面面相覷,露出不信和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