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和唐絕走之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嚴格的說,甚至更破敗了。因為唐絕走之前,那巷子口兩邊的民宅都被唐絕和彼得駕駛的機甲那場戰鬥殃及池魚,破磚爛瓦的恍若剛剛被強制拆遷過,而裡面那些完好的小矮房子看起來就像是釘子戶一般。
如此一來道路倒是稍微寬敞了點,只不過路上一片狼藉,髒亂差已經不足以形容其破敗,甚至走上幾步就能看到一堆已經風乾了的排洩物,很是噁心。
來往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全都是衣衫襤褸,就像是逃荒的難民,這讓唐兆瑞不禁捏起了鼻子。
唐絕回頭看了一眼,唐兆瑞趕緊把手從鼻子上拿開,卻仍是憋著氣不肯呼吸,把臉都給憋紫了。兩眼哀求的看著唐絕,顯然是希望唐絕能夠同意他不再往裡走。
真是矯情!
唐絕冷冷瞪他一眼,自己帶了五個人來,裡面甚至還有兩個小女孩,可是連人家女孩都沒有像唐兆瑞這樣。看來唐兆瑞還需要受更多的錘鍊才行,作為家主的二少爺,可不是當個花花公子就可以了的。
唐兆瑞是希望唐絕能夠停下步子,可是唐絕瞪他一眼就繼續往裡走,而且越走越深,這讓唐兆瑞憋得不行,最後反而大口的呼吸,被那帶著點腐爛的臭味充斥到鼻腔裡的感覺真差,可是顯然比憋死要好的多了,無奈唐兆瑞只好接受這種事實,同時鬱悶的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哼!一個比一個虛偽,明明大家都不好受的!
既然回到了這裡,唐絕當然是想先來看望下安吉麗娜和艾米麗母女倆的。
雖然在一起只生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在唐絕孤身一人的時候,是這裡,給了他家的溫暖。
沿著熟悉的坑坑窪窪的石板路,唐絕走到了安吉麗娜家的門口。那道破木頭紮起來的柵欄門虛掩著,裡面傳出來一個極其刺耳如同公鴨子似的嗓音:
“哎喲我說妳們還想什麼啊?趕緊答應了吧,這樣大家都高興對不對?”
這個聲音是誰?以前沒聽過啊,不過卻是個只聽聲音就會讓人反感的角色呢。唐絕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也都隨之停了下來。
“安吉麗娜,閆大哥是什麼人,妳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在咱們這大柵欄一帶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人家跺一跺腳,整個大柵欄都要抖三抖!”
那個難聽的公鴨嗓牛逼哄哄的說道:“要說妳們母女倆每天就靠撿破爛過活兒,有什麼前途?閆大哥能看上妳,那是妳的福氣!”
“我們不是撿破爛的!”安吉麗娜的聲音倔強的響起,跟著才想起問題關鍵在哪裡,於是跟著又補充一句:“我不答應!”
艾米麗緊緊倚靠在媽媽的懷裡,她的眼眶中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水。雖然這是她們的家,但是她們卻可憐兮兮的抱在一起靠牆角站著,唯一可以坐下的床鋪正被一個胖大女人霸佔著。
那胖大女人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的橫肉讓她看起來就透著兇相。一雙芝麻綠豆眼,不時閃動著狡黠的兇光。薄薄的一雙嘴片子,總是習慣性一撇一撇的,好像對誰都一肚子意見似的。
生完孩子之後身材就一直完美的保持著懷孕時的臃腫,甚至還有過之。一身肥肉讓她坐在那裡如同一座肉山,壓迫得平時負擔安吉麗娜和艾米麗兩人的體重都綽綽有餘的木板床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敬酒不吃吃罰酒!”聽到安吉麗娜竟然還敢拒絕,那胖大女人用她那肉嘟嘟的胖手用力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道:“我馬大姐開口,從來就沒人敢不給面子!妳是不是不想在大柵欄混了?”
這馬大姐其實主業是開茶館,兼職拉皮條。她兒子就是個古惑仔,她平時就仗著她兒子在大柵欄貧民區一帶狐假虎威,為虎作倀。
逼良為娼這種事,她最拿手了,大柵欄一帶不少良家婦女都是被她威逼利誘的給帶上了邪道,可以說她為瑞星市的皮肉生意立下了不朽的功勳。
這一次馬大姐就是替**上一個姓閆的大哥來拉皮條的,那姓閆的大哥綽號叫閻王,號稱大柵欄一霸。閻王看上了安吉麗娜,馬大姐顯然是有恃無恐,打定了好說不行就用暴力手段的主意。
“我,我……”安吉麗娜被恐嚇住了,她們母女倆還沒有攢夠移民的錢,也就意味著短期內都得在這貧民區裡住下去。
在這大柵欄貧民區,得罪了閻王和馬大姐,那日子就沒法過了。可是安吉麗娜也絕不會願意去給一個堪稱亡命之徒的流氓大哥當情人,無論是出於哪方面,都不願意。
見安吉麗娜的態度似乎軟了下來,馬大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