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在馬上搖晃道。
“‘張謝生’。既然這張地圖對他們很重要,那他們會不會前來搶奪啊?”謝可忽然問道。
衡其一下坐直了身軀,警惕道:“不錯!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咱們不能直接去陳家窯了。”
“那去哪裡?”
衡其還沒回答,李豐忽然道:“前面就是青殺口了!”
衡其急忙勒住了馬,同時揮手示意眾人也都停下。然後伸長了頸子往前眺望……
只見前面一里許矗立著一堵銅牆鐵壁似的青色大山,那大山的中間卻象是被一柄神斧剖開,豁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兩邊峭壁幾乎呈九十度角互相壁立著,頂部象要挨在了一起,下面卻是一個巨大的拱形,剛好可以容一人一騎走過。其形勢之險,為衡其等人生平所僅見!
衡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道:“豐哥,這就是青殺口嗎?”
李豐點點頭道:“是的,這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婦孺提起來皆膽戰心驚的青殺口!”
眾人此刻也都感到背脊上有點涼嗖嗖的,就連座下的騾馬似乎都有些驚懼不安了。
衡其掃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忽然輕鬆地笑道:“‘青殺口’有強盜土匪那是舊社會的事,老黃曆了,現在是‘河蟹社會’,這‘青殺口’還有什麼可怕的?”
眾人也都輕鬆了下來,一齊搖晃著花崗岩腦袋道:“對對對,這青殺口有什麼可怕的?我們走!”
這一里多長的道路很快走完了,眾人魚貫進入了青殺口中。
這一趟西北之行衡其等人並沒有帶任何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金屬套筒了,當然每人還帶了一把“黑火”,但那是預備著進入地宮後遭遇磁場怪物後才使用的,雖然他們不能確定秦始皇的陵墓裡也有那東西,但為了預防萬一,他們還是將“黑火槍”給帶上了。
“黑火”自然是不用用來打活人的,因此他們只能攥緊了手中的金屬套筒,預備著危急時刻能起到防身自衛的作用。
衡其向後面招呼道:“大家都小心點……”
話未說完,頭上忽然傳來“嘩啦”的物體滑動的聲音。
衡其急抬頭往上一看,只見從峭壁上面墜下了一個臉盆大的青灰色的東西,他眼睛尖。看清了那一塊大石頭,不由駭然大呼道:“小心石頭!”
眾人慌忙策馬向兩旁躲避……
只聽“啪嗒”一聲,那石塊砸在了地面,直砸得塵煙四起、山谷鳴應,四周峭壁都嗡嗡嗡震響不絕……
青殺口峽谷裡一時間人喊馬嘶,一片慌亂。衡其冷眼瞥見黃跑跑、李壽生和老神都跌落到了馬下,不由大驚,慌忙跳下馬,向那邊奔過去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誰被砸著了?”
拉起那幾人一看,除了身上滾滿了塵埃外,並沒有別的傷痕,顯然沒有被石頭砸中。
衡其驚訝道:“你們怎麼掉下馬來了?”
黃跑跑和李壽生都烏著嘴唇搖頭晃腦,吱不出聲,老神則揉著腰部哎喲道:“我也不知怎麼就掉下馬來了……”
龍運鵬道:“不用說,他們都是嚇的。”
“嚇的?”衡其更加大惑不解。要說黃跑跑和李壽生是被嚇的,那老神這麼穩重的人怎麼也會嚇得滾鞍下馬呢?
朱鳳練象是知道了衡其的心思,插舌道:“你以為穩重的人就不會嚇得滾鞍下馬了嗎?”
衡其點頭道:“不錯——看來這青殺口確實有點兇險,我們還是快點透過吧,大家都悠著點,小心頭上的飛石!”衡其同時又埋怨李豐道,“豐哥,你怎麼不提醒我們小心飛石呢?”
李豐卻滿臉狐疑道:“不對呀,這裡的岩石很穩固,是不會墜下飛石的呀,而且,剛才我好象看見上面有一個黑影從左邊崖頂跳到了右邊!”
“黑影?”衡其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你看清楚了那是什麼嗎?”
“看不清,好象是一隻大青猴子。”
衡其仰望著頭頂上方細如一條縫的崖頂,不再說什麼,只是催促眾人快走。
於是每個人都象長頸鹿一樣高仰著脖子看著峽谷的頂部,慢慢地策動坐騎往前走,生怕上面再掉下什麼石頭來,被砸中了可就玩完了。雖然仰著脖子很難受,但比起腦袋開花來,脖子痠疼的滋味還是要好受些。
青殺口峽谷並不長,只有半里多路,還沒有剛才他們經過的那座寬谷長。峽谷前面吹來一陣陣涼嗖嗖的風。風中似乎有一股嗚嗚咽咽的嘯戾之氣,雖然現在還是熱天,但所有的人都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