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顆明珠。”
包大人聞言說道:“憑此怎能說明一定是謝承訓偷的明珠呢?也有可能是深夜之時,外來的盜賊做的。”
公孫先生點頭說道:“因此就懷疑謝承訓偷了明珠,也確實有些不妥。不過,店夥中夥計說‘藏寶坊’失竊當晚,樓中的門窗並沒有被撬過的跡象,收藏明珠的箱子也沒被人破壞過。偷竊之人只有拿到了房門和箱子的鑰匙,才能這樣不留痕跡地盜走明珠,而鑰匙只有胡應元和謝承訓二人有,因此胡應元才懷疑此事是謝承訓做的。”
包大人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問道:“胡應元和謝承訓二人的關係如何?”
公孫先生說道:“據說二人賓主之間相處的很融洽。謝承訓盡心竭力地為店中做事,讓‘藏寶坊’的生意在最近內幾年內翻了幾翻,胡應元也對此很感激,給謝承訓的報酬極為豐厚。”
包大人又道:“那個值夜的夥計是否有可疑之處?”
公孫先生說道:“那個夥計是謝承訓的一個遠親,算得上是他的自己人。如果這個夥計說謊,也應該是幫著謝承訓,否認謝當晚曾到過店中。他現在並沒有這樣做,故而屬下覺得他所說的話應該是實情。”
包大人聽完後,說道:“案發當日距今已經過去了數日,為何胡應元到現在才來本府狀告謝承訓?”
公孫先生說:“屬下也就此事問過胡應元,他說多年來一直與謝承訓相處得很好,而且眼見謝承訓為人勤懇忠厚,所以明珠失竊後,開始並沒有懷疑過他。胡應元自己派人在外查訪,查來查去毫無結果。昨日他收到了一個訊息,有人說謝承訓在城東置了一所大宅。以謝的薪酬來說,在城外接一所宅院本不困難,但是帶訊息過來的人卻說那所大宅相當華麗。胡應元親自去看了一趟,發覺那所宅院雖然外觀平常,但是內中佈置豪華壯麗,奇草異石眾多,雕樑畫棟遍佈,以謝的財力似乎不能承擔。胡應元因此才開始懷疑是謝承訓偷了那十顆明珠,並且懷疑他已經將明珠變賣獲利了。”
包大人聽說道:“如果胡應元所說屬實,那這個謝承訓還真是有很大的嫌疑。雖然他為人忠厚,但是面對十顆明珠,難免不起貪財之心。”
公孫先生說道:“屬下細想了一下,覺得此事如果真是謝承訓所為,那他豈不是太笨?除了胡應元,就只有他有‘藏寶坊’的房門鑰匙和寶箱的鑰匙,明珠被偷,首先被懷疑的就是他。謝承訓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怎麼會做這種沒首尾的事情呢?”
包大人想了想,然後說道:“你所說的,焉知不正是謝承訓所想的?大奸之人往往會偽作大忠的外表,你剛才所說的話,也可以成為謝承訓為自己辯白的理由。”
公孫先生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謝承訓倒也是奸詐非常了。”
包大人又問道:“那所宅院已經查明瞭是謝承訓的嗎?”
公孫先生回道:“屬下已經查過了,宅院的戶主並非是謝承訓,而是一個遠在嶺南的珠寶商。此人曾和‘藏寶坊’有過數次生意上的來往,也與謝承訓過從甚密。他現在不在此地,故而這其中到底有何內情,一時還無法查明。”
包大人說道:“如果謝承訓當真已將明珠變賣,那其家中定會有數量甚多的來歷不明的財物,你可再派人去謝承訓家搜查,務必將所有財物登記在冊,以備查考。”
公孫先生說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去謝家查抄財物,趙虎還是非常樂意辦理的。上次辦案時得了一個玉佩,這次趙虎滿希望能再有點什麼意外的收穫。不過包大人已經發布了命令,所有財物全都要登記在冊,所以這次趙虎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此次趙虎跟著眾人去查抄謝承訓的家,雖然沒有意外的收穫,但是卻大開了眼界。什麼金銀珠玉,珍珠瑪瑙,謝承訓的家中著實藏了不少。
從查抄的結果來看,謝承訓的財力似乎不在他的東家胡應元之下。面對著擺在面前的長長的賬單,包大人對於謝承訓監守自盜的行為,開始有些相信了。
不過,謝承訓在公堂之上仍然一口否認是自己盜了胡應元的那十顆明珠,他說家中的財產全都是自己合法所得。包大人詢問財產來歷,謝承訓說是他以前在幫胡應元做生意、到各地採買賣珠寶時,順帶著用自己的錢置辦了貨物之後經商所得。
由於謝承訓對珠寶有著特殊的偏愛,因此一有餘財,他就會購入中意的金玉珠寶。謝承訓告訴包大人,家中的一切,全是他多年來辛苦積攢起來的。
包大人讓謝承訓出示相關的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