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今天很奇怪呢。
“那夢的最後呢?真的是你講的那樣看到了華妃和冥熙麼?”不理會穆伯韜奇怪的眼神,穆婉蕁現在只想要問出自己想問的。
“是啊,是看到了華妃和冥熙啊,兩個人坐在監斬官身後的帷幕中,一臉的奸笑,我現在都還能清晰的回憶出華妃的那種恐怖陰森的笑呢,簡直駭人心魄。”穆伯韜老老實實的看著穆婉蕁就像是呈堂供詞一般一字一句的道出。
然而穆伯韜這話卻是讓穆婉蕁再一次頹廢的坐下身子陷入了沉默中,煞白的臉頰上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慌。
上一世,即使活到了最後她也還是沒有將將軍府滅門慘案的最後黑手給糾察出來,只知道與冥熙和冥靖爭皇位的事情脫離不了干係,卻完全沒有想到華妃竟然會親自出手。
如果說穆伯韜的夢是真實的與上一世的事情重疊的話,那麼他在夢裡看到的監斬官身後帷幕中的華妃和冥熙必然也是真的。
想到這裡,震驚何止只有一點點,穆婉蕁就算再怎麼想也想不到,華妃竟然能夠心腸狠毒到讓自己還那麼年幼的兒子冥熙真正的參與到血腥風暴中去,僅僅就是為了幫他爭奪皇位麼?
心中有些無法接受,穆婉蕁的腦袋裡亂亂的,思緒全部混作了一團,上一世華妃娘娘能夠那麼費盡心思的消除所有威脅到冥熙皇位的人與事,那麼這一世,她又怎麼可能按兵不動?怕只怕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了吧,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沒有了穆婉蕁和冥靖的婚約,她瞄準的物件究竟又會是誰。
“喂,穆婉蕁你可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還一驚一乍的,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叫了穆婉蕁很久也不見她答應自己,穆伯韜和寒香都有些害怕起來,終於穆伯韜還是忍不住上前去伸手推了推穆婉蕁的肩膀,他可再也不忍心看到穆婉蕁有絲毫的閃失。
被穆伯韜用力的一推,穆婉蕁被喚回了思緒,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寒香和穆伯韜,穆婉蕁牽強的上翹了一下嘴角“我沒事,可能是昨晚做夢做了太久了,沒有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吧!”
用手將身子撐了起來,穆婉蕁離開了溫暖的被窩,準備更衣起床,這時候環顧房間了一圈才發覺少了些什麼,抬頭盯著寒香詢問“咦,怎麼今天王嬤嬤還沒有來啊?”
“哦,忘記告訴小姐你了,王嬤嬤老家出了點兒事,昨天接到了家書之後就向夫人請假回老家去了,說是等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以後這幾天可能就只有我一個人伺候小姐了,要是寒香哪裡做的不好了,小姐你直說就是了,我一定會改的。”
寒香說著便急忙在凳子上拿過了穆婉蕁的衣物開始幫她更衣。
“哦,原來是老家有事啊!不過王嬤嬤全家都已經搬來京城這麼多年了,怎麼老家那邊都還有親戚麼?”穆婉蕁一邊配合著寒香穿衣服,一邊尋思著。
“不知道呢,王嬤嬤是看了家書就立馬去向夫人請假了呢,可能是有急事吧。”
聽了寒香的話,穆婉蕁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語了,可是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總覺得像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穿好了衣服,寒香便領著穆婉蕁坐到了菱花鏡前,開始幫著她梳頭,這是寒香第一次幫穆婉蕁梳頭,即使看王嬤嬤做了很多遍,也覺得很簡單,可真要做起來的時候寒香總覺得有些不適應,毛毛躁躁的拿起了紅木梳子便往穆婉蕁的頭髮上輸,結果一個力度沒有把握好,直接把穆婉蕁痛的脖子了歪了起來。
“啊!”忍不住的痛撥出聲,穆婉蕁看著鏡子中歪著腦袋的自己,又看了看身後緊張的紅了臉頰的寒香。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力度沒有把握好,以後絕對不會了。”寒香兢兢戰戰的一直吵著穆婉蕁低頭道歉,一個勁兒的在心裡埋怨自己笨,怎麼王嬤嬤做起來那麼輕鬆的事情,偏偏到了自己這裡就變得這麼笨手笨腳了。
穆婉蕁轉過了身子伸手將寒香的雙手牽住,微微的上翹著嘴角盯著她溫柔的笑“寒香,沒事的,第一次難免有些生疏,以後習慣了就好了,在我面前沒有必要那麼緊張的,我們不是好姐妹麼?”
看著穆婉蕁微笑時的美麗臉龐,寒香有些酸了鼻翼“可是我真的很笨,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就是做不好,和王嬤嬤比起來我真是太笨了,連坐人家的丫鬟都這麼粗心大意的,若不是小姐你對我好,要是換了別的主人,怕是我現在一定要被責罰的。”
“傻丫頭,想那麼多幹什麼啊,我們之間你分那麼清晰幹什麼啊?我們一般大小,你其實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