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的自語,眼裡露出一種怕人的目光。
他也走了,而且走得飛快。
因為他想起了許多事情必須要馬上去辦。
“格殺勿論”。
每個人也都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
一大早醒來,李員外尚用手錘著疼痛萬分的腦袋,他就聽到了燕二少告訴這一個令他痛心的訊息。
雖然他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仍然令他吃驚。
“我看這下你真的要亡命天涯,浪跡奇%^書*(網!&*收集整理天下了。”燕二少話雖調侃,表情卻憂慮的說。
拿起桌上的冷茶,咕嚕,咕嚕的灌下了大半壺後,李員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上的茶漬,罵道:“他媽的,這間鳥店也太苛待了我們這些住店的,居然拿這種蹩腳的茶葉來沏茶。”
雖然有些習慣了李員外答非所問的毛病,燕二少還是忍不住的再問:“你不在意?”
“在意什麼?有什麼好在意的?”李員外居然是笑著說。
奇怪地望著他,燕二少不懂怎麼才一夜的功夫,這位好像已變了個人似的。
“你是不是還沒醒?你是不是仍然在醉夢裡?”燕二少有些疑惑說。
用一種認真的態度,李員外說:“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仍然還要活下去對不?就算小果死了,我已為他哀痛了五天,醉了九次,我想他若地下有知,也該含笑才對,所以從現在起我仍然是我,我想您也一定不希望整日看到我那付苦瓜臉是不?至於您剛剛說的,我只要不被他們碰到了,也指望躲一天是一天,當然我希望能夠早一天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澄清,還我清白。”
李員外態度轉變,能夠想開,這在燕二少來說,可真有些意外。
因為這些天來,說實在的,他也受夠了李員外那付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好象任何認識他的人,都欠了他的錢沒還似的。
天才知道李員外不向人借錢已夠好的,誰又會向他借錢?
畢竟每個人都知道和李員外借錢,還不如當了自己的褲子來得便捷,因為他可是一個窮員外,而且窮得經常三餐不繼。
燕二少笑了。
他怎能不笑?
他笑是因為李員外的清醒,真正的清醒。
“好,好,你能想開真不愧為我的朋友,哈,哈……如果現在不是早上,如果不是你剛剛醉醒,我真要拉著你再喝幾杯呢!”燕二少欣喜的說。
“別,別,我的二少爺,酒這玩意我已怕了,以前從沒真正的喝過,現在我是真的領略到醉的滋味,我想我寧願去洗澡,我也不會再去真正的喝酒了。”
李員外果然想得開了,他的話里居然已有了“幽默”。
能讓李員外寧願去洗澡而不願去做的事,這一定是件嚴重而怕人的事。
他會這麼說,可見他還真怕了喝醉酒。
“大員外,你現在的樣子才是我熟悉的李員外,好了,你既然能夠想開,那麼我們也該談談正事……”
“嗨,弄了半天我才知道我是那麼不討你的喜歡呀!居然到現在才要和我談正事。”李員外翻著眼說:“好吧,反正我是臭名在外了,以前姑娘家爭著看我,現在如果我說我是李員外,恐怕人家看還是會看我,只是拿白眼看了……您說吧!我這兒洗耳恭聽。”
燕二少看著他那付熊像,不覺笑罵了一聲:“活寶!”
水很燙,燙得可真能讓人脫掉一層皮。
水池也夠大,大得可以在裡面游泳。
“華清池”顧名思義是家澡堂。
現在李員外就齜牙裂嘴的泡在這個“大眾池”裡。
他只露著個腦袋靠在池邊,活受罪似的搓著身上一條條和麵條一樣的泥條。
好在這是早上,來澡堂的人不多,只有三個人各據一角。
要不然當別人發現到他四周的水已變了顏色,恐怕早就合力把李員外給扔了出去。
李員外很不情願的被燕二少逼進了這家澡堂,因為燕二少要他改頭換面。
他不得不聽從,所以他現在的樣子也才會是這麼一付哭喪臉。
洗澡傷元氣,這是他常說的話。
尤其這麼燙的水,他似乎已感到自己快虛脫了。
閉上了眼,他腦子想著事情,想著剛才燕二少對他說的話。
鐵成功,那個連鬼都能緝捕歸案的“鬼捕”,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了蹤?
燕二少口中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