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地的一戶富戶,沒有多大的背景關係,家中的男主人被扣上勾結流寇的帽子,被關押在府衙監牢之中大半個月了,家人已經消耗了數百兩的銀子,可還是不能夠將人弄出來。
也幸虧有了幾百兩的銀子,要不然人早就死在大牢了。
鄭勳睿帶著洪欣瑜進入大牢裡面,就是想著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情形。
斥候已經開始蒐集諸多的證據,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的,很多人三緘其口,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什麼都不敢說,導致蒐集證據的進展非常緩慢,如此的情況之下,鄭勳睿想到了從監牢裡面下手,應該說從監牢裡面是能夠獲取到大量證據的。
所有事情都是秘密進行的,鄭勳睿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扮作家眷進入到大牢探監。
鄭勳睿選擇冤獄這個突破口,也是充滿危險的舉措,也是無可奈何的舉措,若是不能夠整頓吏治,他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當初到延安府的時候,沒有全面整頓吏治,清算了清澗縣知縣趙牧,那是因為延安府太窮了,有本事的官員,幾乎都離開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沒有背景和靠山的官員,這些人大多不會選擇貪墨,後果他們無法承擔。
成為延綏巡撫,鄭勳睿清算了榆林總兵何耀武,讓何耀武自殺了,因為榆林是邊鎮,大規模的動盪更是無法接受,所以鄭勳睿選擇讓大部分的軍官離開,前往遼東,結束了整頓官吏的行動。
出任陝西巡撫,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大明十三個省,加上南北直隸,陝西是其中之一,雖說多年貧窮,可陝西的地理位置不一般,寧夏邊關、榆林邊關,包括陝西行都司,都是朝廷設定在陝西境內的防禦機構,時時刻刻面對草原諸多的部落,直接面對草原最為強悍的三個部落,分別是土默特部、吐魯番部和鄂爾多斯部,要是這些部落在邊關滋事,朝廷根本無法安寧。
流寇的造反,不管面臨多麼危機的局面,朝廷都是沒有調動寧夏邊關、榆林邊關和陝西行都司的軍士的,畢竟他們的職責不一樣。
鄭勳睿以左副都御使的身份,出任陝西巡撫,職責是很重的,榆林邊鎮、寧夏邊關和陝西行都司,實際上都是他總負責,這些地方出現問題,他都是要負責任的,兵部尚書、五省總督洪承疇,已經被免去三邊總督的職務,朝廷沒有任命新的三邊總督,實際上將責任直接壓在鄭勳睿的身上。
這看上去不公平,但鄭勳睿只能夠承受,而且鄭勳睿很清楚,留給他穩定陝西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特別是後金韃子的崛起和侵襲,讓朝廷剿滅流寇的很多次作戰,都是因為雙面受敵,不得不半途而廢。
面臨艱鉅的任務,自然需要雷霆手段,可越是到高層,動手越是要謹慎,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動手就能夠產生巨大的成果,就能直接達到目的,否則陷入到僵持之中,其他想做的事情也無法做了。
屢屢的面對壓力,鄭勳睿早就習慣了,穿越到崇禎年間,不可能享福,特別是想著做出一番事業來,那就更加的不可能輕鬆,有句話說的好,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吃苦,但總是有一陣子吃苦的。
給朝廷的奏摺早就寫好送出去了,不知道朝廷這次會給多少的救濟,但有總是比沒有強,加上延安府、慶陽府和榆林邊鎮,暫時不需要救濟,能夠維繫,這或多或少減輕了負擔,想著真正的解決眼前的困難,重要的一步還是從內部著手,讓官吏、士大夫和富戶,都能夠拿出來糧食和銀子,可想著這些人拿出來錢糧,哪裡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死牢
“少爺,就是這裡了。”
洪欣瑜的提醒,讓鄭勳睿醒悟過來,在大牢行走的時間稍微長一些了,好像也適應了那股味道了,在死人堆裡面滾打過的洪欣瑜,更是沒有將這裡當一回事。
獄卒在一扇門前面停下來,臉上帶著笑容,點頭示意富戶就關在這間牢房裡面。
大白天的時間,甬道四周都看不清楚,牢房被開啟的時候,眼睛更是難以適應,裡面是昏暗一片,一股臭味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獄卒大概是見到鄭勳睿和洪欣瑜的氣勢不一般,加上兜裡揣進一錠銀子,所以顯得格外小心,先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早丟到爪哇國去了,看見鄭勳睿和洪欣瑜進入到牢房,獄卒趕忙朝著其他的牢房走去,人家商談肯定是有重要時期說,自己可不要無趣。
過了好一會,鄭勳睿才適應牢房裡面的光線,那是靠從四周和上面縫隙之中透出來的微弱的光線,牢房裡面關押著三人,俱是臉色蒼白,不過他們沒有戴枷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