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她不道歉,倆人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地各過各的唄。就算以後成了妯娌都未必非要多打交道,宮裡又不是民間,妯娌關係哪有那麼近的?
但是左看右看,易氏是真的誠懇,她還說:“你也別多心。我是覺得殿下拿你當朋友,我就不該跟你僵著,本來就是誤會咱還是說開了好。還有、還有就是……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挑嘴的。”
雪梨又一愣。
易氏說,她剛進宮就叫人去尚食局點了一碗要求繁多的面,其實是這麼回事兒——顛簸太久了,實在沒胃口吃飯吃菜。
她就想要一碗簡簡單單的麵條來著,但剛進宮她也怕啊,思來想去覺得要是就點個簡單的,指不準就讓上上下下都把她看輕了,於是她就只好在這碗麵上多提要求,顯得自己其實還是很講究的。
沒想到還是惹了麻煩,弄得宮裡人人都覺得她不好伺候,連後頭的惠妃夫人都有很長一段時間看她不順眼,易氏想喊冤都沒地方喊去。
聽到這兒,雪梨就更覺得奇怪了。
這話說得通,看神色也不像假話,但易氏為什麼這麼拼命地想改觀自己對她的印象啊?說完這話之後易氏又大大方方地放話說,等他們出宮之後若雪梨想找七殿下敘舊,直接去就是了,不用擔心什麼,她絕對不多嘴。
雪梨心底的疑惑就快長成參天大樹了啊!這個疑惑就一直在她心裡揣著,可又不好明著問出來。而且易氏顯也是知道她心存疑慮的,只是不主動解釋。
如此一言一語地互相聊,聊到快晌午的時候易氏就說留她用午膳了,說她這兒的午膳怎麼也比不得御膳。
雪梨當然也無心蹭飯,配合地說好好好,那奴婢就不擾良媛娘子休息了,等到小王子百日的時候我給你們送賀禮去。
然後易氏和善地把她送到正則宮門口,雪梨一福身告退,易氏卻突然一拉她。
“良媛娘子?”她蹙眉望過去,心底生了戒備,易氏的神色有些僵:“阮姑娘你……”
這是怎麼了?
她狐疑地睇著易氏,易氏瞧了瞧她身邊隨著的人,又強蘊出點笑來,說:“姑娘是不是也有日子沒去看過平安帝姬了?我這兒……給孩子打玉佩的時候給帝姬也打了一塊,姑娘方不方便去送一趟?”
這種要求很讓人覺得不懷好意啊!
雪梨立刻就要拒絕,易氏卻先了一步說:“要不姑娘你差個人去送一趟也行!”
雪梨僵著,易氏一摸袖子已把那玉佩摸出來塞給她了,而後不由分說地就轉身回去,甚至都要小跑起來了。
雪梨傻在原地:……
怎麼突然感覺易氏比她還不會辦事!
她只好迷茫地看向白嬤嬤,詢問她的意思。
白嬤嬤也難得一見地摸不著半點頭緒了,把易氏塞給她的那塊玉佩拿過來看了看,連裝玉佩的錦囊都檢查了一遍,確定無異後只好說:“這樣吧,我把這玉佩送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興許易良媛真沒什麼惡意只是有難言之隱,又是關乎帝姬的事,咱太避著也不行。”
也是,她也還真心喜歡阿杳呢。只是知道淑妃不喜歡她去看,便去悅和宮的次數很少了,只在阿杳到紫宸殿的時候會去瞧瞧。
讓白嬤嬤去應該是合適的,白嬤嬤年紀大資歷深,真出了什麼岔子,淑妃也不敢隨便動她。
雪梨就點點頭:“那嬤嬤當心……您帶著福貴去吧,若有什麼不妥,也好有人來傳個話。”
白嬤嬤就帶著福貴去了。
一刻之後,二人平安無事地回來把所見所聞一說,雪梨一下就皺眉了。
白嬤嬤說帝姬哭得很兇、嗓子都啞也不停,福貴也接話說:“可不?我們去的時候帝姬哭得正厲害,我們是進寢殿去見的淑妃夫人,隔著一個正殿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這……為什麼啊!”雪梨一下子就覺得這不正常。阿杳一直都挺乖的,剛出生那會兒愛哭那是難免,幾個月大的時候就鮮見她哭了。
現在可都快兩歲了,怎麼會哭得那麼厲害?而且,她嗓子都哭啞了,淑妃夫人也不去看?
她覺得易氏急著推她去看阿杳肯定跟這個有關,拉著福貴就追問:“你們瞧見什麼沒有?誰在側殿?是她不聽話鬧脾氣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若不行,咱還得去打聽打聽。”
“好像也沒那麼糟。”白嬤嬤眉頭緊蹙著說,“出來的時候我藉口出恭,繞到邊上去聽了聽,裡面是有乳母哄著的,態度也好得很。帝姬長、帝姬短地叫著,姑娘您要是覺得淑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