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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光投向桃林深處,輕聲道:“家父愛女心切,御前魯莽;賢弟寬厚待人,主動成全,可惜都是白費功夫,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梁心銘道:“孟兄此言何意?”

孟無瀾道:“你沒看見嗎,安泰他,不會答應這門親的。”

梁心銘道:“這個……恩師他心結未解,令尊大人希望他終有回頭的一天,這想法可以理解。”

孟無瀾道:“他不會回頭的!”

梁心銘詫異道:“孟兄為何如此肯定?”

既然這樣,為何不勸父母退親呢?

孟無瀾道:“當一個男人心中藏著一個女人,別的女人嫁給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當年我不在徽州;若在,知道安泰這樣愛重他妻子,是絕不會同意王孟兩家定親的。”

梁心銘心下震驚,這話包含太多資訊了!

難道,孟無瀾心裡也藏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新婚之夜走錯房是故意的,故意睡了丫鬟!

梁心銘迅速想起孟無瀾在狀元樓說的窘事,若非他有這樣的體驗,不會說“當一個男人心中藏著一個女人,別的女人嫁給他,是不會有好結果”這種話的。

還有,他真不贊成妹妹嫁王亨?

不是在她面前故意作態?

她試探道:“令妹這樣深情,或許有打動恩師的一天也未可知。看令尊的意思該是希望恩師回心轉意……”

孟無瀾道:“剛才的情形賢弟又不是沒看見。他怎會回頭!”

梁心銘:“……”

原來他都明白。

她嘆道:“孟姑娘真痴心!”

孟無瀾聽了這話,面上現出難受的表情,低聲道:“妹妹從小就喜歡安泰。四歲那年,和大伯母家的大妹妹在華陽鎮住了半年。回來以後,便說亨哥哥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從此,她努力學琴棋書畫,要和亨表哥一樣做神童。”

梁心銘點頭道:“孟姑娘的才名,小弟也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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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醉里人不識(念來過倒會筆逗和氏璧+)

孟無瀾道:“她痴心崇拜安泰,一心想和他比肩而立。原本兩家結親很容易,誰知安泰有那樣的病。賢弟想,做父母的怎忍心女兒嫁個侏儒,一生空守?因此孟家絕了結親的念頭。結果安泰病治好了,又娶了妻子,還愛妻如命。哪怕後來出了那樣的意外,小妹也休想得到他半分憐惜了。”

梁心銘嘆道:“造化弄人!”

孟無瀾道:“可不是造化弄人。其實,我妹妹的才學遠比傳聞要厲害,不是我做兄長的自誇,她若來考科舉,拿個狀元也能的……”

梁心銘心裡嗤之以鼻:

啥,拿狀元?

還說不自誇!

還要怎麼自誇?

考科舉和琴棋書畫可是兩回事!

就憑孟清泉這樣偏執、纏著一個男人放不開,能在政事上有多大的胸襟?寫出來的策論怕是都成了風花雪月!

都說“文人相輕”,所以“文無第二、武無第一”;再有就是情敵間本能的嫉妒,總之,孟無瀾說孟清泉能考狀元,梁狀元郎聽了非常不服氣、不認可、很懷疑、

她堅決不認為孟清泉比她強!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遺憾:贏了這群男人成了狀元,還不足以證明她的能力,須得贏了孟清泉才算圓滿。

孟無瀾不知她的想法,依然沉浸在對妹妹的惋惜中:“……妹妹這樣聰慧靈秀,卻被安泰嫌棄到如此地步,父親怎不生氣難受,因此才會失態,還請賢弟原諒。”

梁心銘道:“小弟說過,是自己要外放的。”

孟無瀾道:“不論如何,賢弟這個人情,愚兄會記在心中。如今,愚兄也打算外放,先跟賢弟道別。”

梁心銘吃驚道:“你也要外放?”

孟無瀾點頭道:“正是。”

梁心銘暗想,這人是也一腔心思,不然為何要外放?

她還想打探些孟清泉的事,正要把話題拉回去,孟無瀾卻看著她道:“愚兄很欽佩賢弟為人,很想引為至交。可惜,先是舅舅和表弟陷害賢弟,後是父親冒犯,賢弟雖然大量,愚兄面對賢弟總覺愧疚難安。”

梁心銘微笑道:“孟兄太多慮了。”

只說了這一句,並未多寬慰他,因為他們不可能成為至交。既然不可能,她便不會輕易許諾。

孟無瀾也沒再多解釋,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