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銘打招呼,道:“青雲才來幾個月,就能得百姓認可,本領不小啊。”
梁心銘悠閒道:“這便是學生魅力之所在。”
王亨撐不住笑道:“青雲可真是不謙虛!”
東方傾墨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兩個人,心裡滿滿都是溫馨和幸福,還有自得。瞧這對郎才女貌的小夫妻,多般配。他要幫助他們,直至他們相認團聚為止。
不但東方覺得梁心銘和王亨郎才女貌,他們所過之處,所有百姓也都看直了眼:他們的縣令大人俊,又來了一個俊的大官,且威嚴更重,令人絲毫不敢輕慢。
大姑娘小媳婦都忍不住趕出來瞧。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挽著籃子走過王亨和梁心銘身邊,飛快地掃了他們一眼便心慌意亂地低頭,匆匆而去。
一婦人站在街門口詫異地喊:“小蓮,你不回家去哪?”
小蓮回頭一瞧,她看人看糊塗了,居然過家門而不入,頓時羞紅了臉,急忙轉身回去,一頭鑽進家門。
梁心銘和王亨對視一眼,同時在心裡鄙視對方“禍水!”
次日,王亨一行便押著陶知府走了。
此後,梁心銘便忙著籌建衙門、修築潛山湖的堤壩和水閘、安排災民等,每日事情如亂麻一般。
她因要辦公務和監督縣衙工程,不便駐守在潛山湖工地監督,只偶爾抽空去工地上檢查。為防舞弊事件發生,她派了趙九和卿陌在工地附近暗中監視,並發展了一批民工和乞丐做線報人,監視工程的負責人和衙門主事者舞弊。
這期間,六安府的陶知府被抄家。
署理的新知府姓唐,已經五十八歲了,就算能轉正,兩年後也是要告老的。
兩年後,梁心銘有望升知府。
升了知府後,仕途就開啟了。
然她不會幹等,須得提前籌謀。
這日,她坐在書房,仔細搜尋前世記憶,有哪些技術可供她拿來利用。之前的穿越前輩也許是專業不對口,除了郭織女促進了紡織工業發展外,其他技術改革並不算大。林馨兒的特長雖是市場和經濟管理,但她記性好,學生時代學的一些技術原理還記得,還是有空間可以發展的。
她一邊回憶,一邊奮筆疾書。
寫一會,又停下來看一遍。
一個時辰後,她寫了十幾張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點了燈,一張一張的燒。
這些東西,她不打算馬上拿出來試驗。
她現在官太小,若是表現太強,容易引起別人覬覦和打壓,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要徐徐圖之。
天氣太熱,她去裡間換衣服擦汗。剛脫了一半,忽然有強烈的被窺視感,猛抬頭看房梁,對上一雙黑眼珠。
上下對峙,梁心銘目光幽深。
“大人。”上面人先撐不住,乾笑著對她招呼。
“下來。”她彷彿若無其事般,溫和命令。
丁丁卻嚇得身子一歪,從房樑上掉了下來。
梁心銘以為他要摔成肉餅時,他卻在半空中玩了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落在她面前。
梁心銘把衣服重新穿好,大步走到外間,對門外叫道:“趙護衛。”
趙子儀便忙進來了。
他問:“大人叫屬下?”
梁心銘指著丁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蹲我頭上去了。幸虧本官定力好,否則要被他嚇死。”
趙子儀一聽,急忙解釋。
原來他在訓練小子們,其中包括日夜貼身保護梁心銘。明著保護的都跟隨在她身邊,暗中保護的卻要待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日夜提防暗殺等行為。
趙子儀嚴禁他們:絕不能打擾到大人,若是連大人都察覺他們的存在,如何瞞過敵人?
丁丁被梁心銘發現了,便意味著他本領還不到家。
丁丁羞愧地低頭,心裡卻抱怨大人感覺太敏銳,他根本就沒弄出一點聲音,為何要抬頭看?
梁心銘:“……”
那她還能有**嗎?
她閒閒問趙子儀:“若真這樣,那本官夫妻晚上睡覺,也要供這幾個小子們觀賞?你就不怕我殺他們滅口?”
趙子儀忙道:“不是這樣的……”
梁心銘道:“那是怎樣的?”
趙子儀道:“臥房他們是不能進的,由綠風她們守護。”他以為梁心銘說笑呢,鬧了個大紅臉。
梁心銘可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