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懷裡抱著“帥”,蹲跪於地,苦苦思索。
張傲天此刻這招,看似抓炮,可是宇文耀的炮是有根的啊,那他又是在什麼呢?
其實,他的這一招,是為了防守,這樣一來,宇文耀就無法打張傲天的邊路卒了。而且,如果張傲天將右路馬進了,隨時都有機會透過兌子來破壞宇文耀的彈子炮,那麼,宇文耀如果失了中炮,他的形勢就更加被動了。
可是,宇文耀還在苦苦思索的,卻是張傲天這兩步連挪車的弱點。
不錯,即便他這兩步連挪車存在弱點,不過比起宇文耀的左路車,形勢還是要好得多。因為宇文耀的左路車現在還被馬後炮封住了路,所以無法再出。
宇文耀立刻發現,張傲天的左路車已經離開了河界,如果自己去巡張傲天的河呢?換句話說,也就是抓馬。
面對紅方抓馬,黑方自然可以進七路卒,擋住車的橫道。可是,如果紅方也起三路兵呢?
這種情形下,如果黑方進卒,的確可過河,但是,黑方進卒後,失去了擋車路的子,就要丟馬了。
棄子爭先?
但是,如果他不棄子,紅方就可以渡兵過河了,那麼,黑方的象做為彈子炮的架子,自然無法飛起,所以,紅方三路兵可以輕易過河,再加上紅方中兵
宇文耀的心中的陰雲,立時就一掃而空!
因為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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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胸懷大度 折人以情不以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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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耀也不能再多想了,因為,此刻他已經感覺到,這一枚棋子的重量似乎比起他剛拿起棋子的時候還要重得多,甚至於兩倍以上!
因為,他,也是人。
宇文耀沉聲道:“車——車——車二進五”隨即,他的身子一個踉蹌,將“帥”這枚棋子重重地放在了地上,其實,與其說是他的這枚棋子是放在地上,還不如說是摔落於地的。
他緩緩走到棋盤的右側,大吼一聲,一腳對著右路的“車”踢了出去!
棋子飛出,重重地落在了張傲天這邊的河界上,地面也是重重地為之一震,從這一點看來,此刻的宇文耀,已經不能夠做到“收發自如”了。
張傲天立刻舉起“將”,接著又放下,就在棋子還未著地之前,口中已經吐出了四個字,“馬二進四!”
接著,他身子一閃,人已經到了河界的前面,右腳迅疾地一挑,右路馬已經跳過了河界,輕輕地落在了宇文耀這邊的河界上。
他這兩下動作,無論是從身法還是腳法上論,都要比宇文耀瀟灑得多了。
他這步棋,雖然看似孤馬入陣,但卻瞄上了紅方的頭炮,隨時都可以砍炮換子,而且,他的雙車都已經出肋,雖然此刻他的馬和車都在四路,車馬同線是兵家之忌,容易被對方的子力拴住,但是宇文耀的右車太靠前,而左車還未出道,所以也是無可奈何。
再看他的馬已經瞄上了自己的頭炮,宇文耀心下終於明白了,張傲天適才的這一步退車,其實並非無的放矢,而是,在為這一步服務。看來,他是早有“預謀”的了!
如果張傲天砍了他的頭炮,自己飛象吃馬,則雖然失去了攻勢,也成全了守勢,在自己此刻形勢下風的情況下,不失為正解。
但是,張傲天已經提前退了這步車,就是禁止自己飛象的了。因為他的車也已瞄上了自己的前炮,自己彈子炮被破,前炮也就失去了“根”,所以,自己如果飛象吃馬的話,前炮也就丟了。
那麼,他面對的,就只能是回炮來吃馬,這樣才可以避免丟子。
但是,回炮之後,自己的雙“相”就無法聯合了,這對防守來說不利。而且,自己的頭“炮”對張傲天的威脅,就會因為中間又多隔了一個自己的中兵而減弱。而張傲天雙車出肋,雙炮把門,而自己的左路車馬根本就是遠離戰場,所以,沒有其他子力的支援,中兵過河也難,而且,即便過了河,自己的子力不足進攻,中兵也是毫無意義。
宇文耀想了想,如果自己提起把炮退兩格,那麼,有中兵做根,安全可以保證,前炮依然遙對張傲天的將,可以牽制張傲天,況且,在張傲天砍了自己的後炮的時候,自己還可以飛相,便於防守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又發現,自己這後退前炮,的確是正解,張傲天的這步進馬,並非只是對著他的後炮啊,前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