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連八次踢出。
張傲天連對八腳,也連退了數步,又已接近擂臺的邊緣。
他的臉色白得可怕,口角也溢位鮮血。
他想到了師父的話,“本派武功威力雖然驚人,但對內力的損耗也極大,所以你如果不肯在內功上吃苦的話,那你就是‘三板斧的功夫’,打打毛賊還可以,遇到高手,二十招一過,你真力已竭,如何發招。”
雪晴嵐見他臉色蒼白,本有不忍,可是一想起他的“胡作非為”,心中恨意又生,惡狠狠地攻出,一腳封喉!
張傲天淡淡一笑,左手猛然舉起,上下翻轉,從招式上來看,既非封擋,也非對攻。
雪晴嵐正在奇怪,突然一股強光射入她的雙目,幾乎不能視物,只能暫時閉上雙目。
原來張傲天的護腕上嵌有銅片,而且打磨得十分光滑,有如一面銅鏡,所以將陽光反射入雪晴嵐眼中。
張傲天大喜,身子一轉,左腿抬起,一腳便迎了上去。
可是,誰知道,他身子一轉,也迎上了陽光,便本能地以手遮面,同時身子向後一仰。
可是他雙手高舉,左腳飛出,此番人又後仰,重心不穩,一下子居然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過這四腳朝天有四腳朝天的好處,他不但躲過了雪晴嵐的殺著,而且,看雪晴嵐的來勢,一定是要衝到擂臺下去的了。
不想在這個時候雪晴嵐睜開雙目,猛然收腳,定住身形,一式“千斤墜”,身子便落了下去。
不過她也料不到張傲天四腳朝天,仍有傷人的能力!左腳向天一蹬,正巧蹬在雪晴嵐的右足上。
雪晴嵐只覺右足劇痛,傷口破裂,更要命是失去了重心,她也大頭朝下摔了下去,摔在哪裡不好,偏偏正摔在張傲天懷裡。
眾人見張大少失足摔倒,已經是鬨笑不止,又見雪女俠摔入張大少懷中,更是爆笑全場,有幾個擅長擺龍門陣的,更是在仔細琢磨,應該如何添油加醋,繪生繪色,以便於日後在茶樓中有所表現。
凌曉峰叫道:“哇!大少懷抱佳人,豔福不淺啊!”
梅爭春嘆道:“未必吧,大少四腳朝天,已經是七葷八素,上面再結結實實地砸上一個活人,只不過是痛上加痛,哪裡還有什麼滋味可言。”
武天卓嘆道:“也許只有大少自己才知道是苦是樂,不過,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挺羨慕的。”
雪晴嵐這一砸下,張傲天是痛得幾乎叫了出來,心中叫道:“什麼招式啊!潑婦打架啊!高手風度呀!”才待叫罵出來,他的目光已迎上了雪晴嵐的眼波。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從雪晴嵐的眼波中,他也能讀出她內心的矛盾。
只有三寸,他們的目光,只有三寸長。
三寸的距離,彷彿很近,卻又好似遠隔萬水千山。
在十多年之前,她就做過他的新娘,當然,兒時的遊戲,是做不得數的。
不過,在人生的回憶中,卻總是無法忘懷。
雪晴嵐也是心亂如麻,她也根本無法想到,今天該如何收場。
張傲天的臉緩緩向她靠近,突然在她的面頰上輕輕一吻。輕聲道:“嫁給我吧,小鼻涕蟲。”
猛然間,只聽得張傲天一聲慘叫,雪晴嵐的左肘重重地擊在他的右胸上,肋骨幾乎折斷,而雪晴嵐已借力飛起。
張傲天掙扎著站起,只見雪晴嵐粉面含霜,冷冷道:“看來你似乎應該清醒一下了。”
接著,一股寒意突然自心頭升起。接著,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幾乎被凍結。
“冰雪神功”,他忙運功相抗,可是,真氣卻已連半點都提不起來。
牙關在打顫,身體在發抖,四肢在剎那間都已變得僵硬。
眼睜睜地看著雪晴嵐又是一腳踢來,卻無法封擋,苦不堪言。
接著,他的人直挺挺地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劃了一個並不優美的大弧,大頭朝下,重重地摔了下去。
眾人正在感嘆,這時候,只見人群中飛掠出兩個千嬌百媚的少女,一左一右,將張傲天接住了。
柳風等人也鬆了口氣,連忙圍了上去。
雪晴嵐冷笑,“姓張的,這件事情還沒算完!”
張傲天掙扎著站了起來,靈兒和小蠻一左一右的扶持著他,他嘆道:“雪小姐還有何見教。”
雪晴嵐喝道:“鸚鵡!你過來!”
鸚鵡忙走了過來,“小姐,有事請吩咐。”
雪晴嵐道:“張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