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應該將晴翠帶回家去呢?”
張傲天道:“這個自然,明早我和笑天送你們回去。”
雪晴嵐又想了想,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張世兄,伯母真是好身手哦,小蠻的武功,想來是伯母教的了,只是不知伯母究竟出自何門何派?”
張傲天彷彿很奇怪:“我娘?唉——我孃的門派,我怎麼知道?我娘還算高手?她的功夫不會是我爹教的吧?”
雪晴嵐只能苦笑,“伯母的武功只怕應該在伯父之上。”
張傲天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感覺,我見過最能打的女人,就是你了。”
雪晴嵐緩緩道:“只是我更奇怪了,為什麼你爹孃都是這麼了得的高手,你卻——”
張傲天打了個“哈哈”,道:“只能說我笨,看來不只我師父因為我而丟人。”
兩人這幾句話談得又是很不痛快。
這時,靈兒與另一個小丫鬟來報,“老爺和夫人請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去正廳。”
四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意料之中。
張傲天的心中很亂,他已經感覺到,不知何時,雪晴嵐的一顰一笑,都已經扣動著他的心絃,而她對自己呢,卻又是如此的冷漠,也許自己真的不該強求。
剩下的事情,均在他迷迷糊糊中了了事。張炯似乎很高興,認了義子,又和雪晴嵐談了不少的話,無非就是家事國事天下事,張傲天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能感覺到笑天和晴翠倒是真正的歡喜。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是日上三竿,剛待呼喚“阿財”,又連忙住了口,透過窗格他可以看到,外面張燈結綵,為的自然是二少爺娶親的事情。
唉——他突然覺得心裡隱隱有些發酸,卻又不知酸從何來。
正在張著大口,一臉苦相的時候,只見小蠻端著洗臉水推門走入。
不曉得為什麼,他見到小蠻的一刻,心中更加痠痛,竟然流出淚來。
小蠻見他如此,連忙將面盆放下,道:“少爺,您身子不舒服麼?”然後,向他走了過來。
張傲天見她走近,連忙將眼淚拭去,可是卻如何擦拭也拭不乾淨,而且心中又有感而發,猛然間涕淚直流。
這時有一塊手帕遞到,不加思索便伸手接過,捂上了鼻孔,直到發覺那手帕中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才回過神來。
“唉——”他用兩隻手抓住小蠻的一隻手,嗚咽道:“小蠻——你才是最疼我的人——”
這時候,靈兒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少爺,你該更衣啦!哇——”
靈兒的眼睛本來就大,現在瞪得更大,“你——你們——”
小蠻臉色漲紅,連忙掙脫張傲天的手掌,跑了出去。
張傲天也感覺不好意思,低下頭來,“靈兒姐,別誤會,其實——”
靈兒微微一笑,“誤會,什麼誤會?我有說過什麼麼?少爺,嘿嘿,你怕我誤會什麼?”
張傲天知道她頭腦機靈非同一般,自己在這種被動的形勢下和她鬥嘴無異於自討苦吃,於是嘆了口氣,走到銅盆前,開始洗面。
等他出來的時候,見笑天與晴翠早已換過新衣,看上去倒真是璧人一雙,而雪晴嵐的衣著依舊很隨意,仍然是揮灑自如。
用過早飯後,四人四騎,便直奔錦州而去,其實本該乘車或者坐轎,但雪晴嵐嫌車轎太慢,晴翠膽子也大,小時候還經常騎牛,騎馬自然更不成問題,於是四人改為騎馬。
張傲天在馬上尋思,“雪小姐自是瞧不起我的,我混混之名已滿關東,人人都怕我,卻和強人又有什麼區別?但我自覺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是無愧於心。也許,我張傲天便是那個最惡的惡人。嫩草怕霜霜怕人,那日頭呢?怕雲,雲怕風,風怕牆,牆怕老鼠,老鼠怕貓。也許,我的剋星,便是雪晴嵐了。”
酒樓。
梅爭春嘆道:“太可惜了,大少居然輸了。”
武天卓道:“不過大少是輸在雪晴嵐手裡,也不算很丟人嘛!”
凌曉峰哼了一聲,道:“大少這仗輸是輸了,不過輸得值。”
此言一出,武天卓和梅爭春都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凌曉峰嘆道:“怎麼不值?大少雖說輸了一仗,可也是名動江湖了!聽呂鏢頭說,他才走到山東,就聽到大少和雪晴嵐的比武了,儘管不是很好聽,但起碼也是盡人皆知了。”
武天卓道:“唉——比較起來,四少與雪晴嵐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