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但他還是努力睜著眼睛,強烈的疑問讓他和藥性抗爭著,直到他親眼看到一根針管刺入他的手臂血管中,透明的液體緩緩推入,爺爺臉上掛著一絲不忍和無奈,但液體還是全部進入了他的身體。蘇木呢?原老師呢?良辰呢?他們都在哪?為什麼爺爺會這麼做?他立刻感到這是麻醉針,一陣更加濃烈的倦意襲來,祁天不甘心的陷入徹底的黑暗。
祁父走進房間,他不知道皺著眉睡得並不安心的兒子正被老院長抱上床,但他聽見了聲音,被老院長指引著輕輕碰了碰自己兒子的臉,他想要描繪出祁天的輪廓,但似乎像是有障礙一般顯得笨拙僵硬,最終他摸索著在祁天額頭上輕輕一吻,嘴裡喃喃的說道“孩子,我是爸爸,我是你爸爸……”
“我們開始吧。”老院長的聲音有些沙啞,說不被這一家子的經歷震撼是假的,說不為這對夫妻的感情以及這份沉重的父愛感動是假的,他或許活了很長時間,經歷的不少事情,但和這個男人的痛苦相比不過九牛一毛,他的肩膀並不算寬厚,似乎只剩下累累的骨架,他的心臟也沒有多強大,卻承擔瞭如此深沉的負累。
得到了祁父輕輕地點頭示意,透明的麻醉液體也注入他的體內,他倒是沒有掙扎,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那個墜在胸前穿過琵琶骨的金鍊子安靜的貼在面板上,在白色襯衫中顯出模糊的輪廓,他的呼吸均勻,只讓人感到微微的起伏,直到輸血管被分別插入兩個人的兩隻手腕,形成一個通路,兩個人的血液在一根根空心纖維中置換,速度非常的慢,畢竟這不是電離置換,血液透析儀器經過老院長巧妙地改造,為了防止兩個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他需要在祁天流向祁父的那條通路中加一道特殊藥材製作的半透膜,血中沾染了藥性就不會有親子之間的識別,大約執行一個多週期,血液才算是基本置換完畢,而新增了微弱藥材的血液勢必會給祁父帶來額外的折磨,血液透析本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全程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