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香雲驚訝道:她哪裡不好?
主要還是看月來的意願,若二人看不對眼,過日子跟打仗似的。
顧來嫂一愣:是月來不願意?
她看過白慧慧,樣貌周正,性格也好,挑不出錯的。
魏香雲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他心裡有人,我們準備儘快把他們的婚事辦了。
你之前不是說他沒喜歡的人麼?
以前是我沒了解清楚,魏香雲把掃帚收起來,轉身道:我還要洗衣裳,等空閒下來咱們再嘮嗑。
好,那你忙,顧來嫂看著魏香雲把門關上,心裡越發奇怪。李月來怎麼突然冒出來個心儀的姑娘,有這麼快就準備成親,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她轉身往家裡走,途中又遇到了迎面走來的何翌。
嬸兒,這麼早就洗衣服回來啦,他笑對顧來嫂道。
現在不洗,待會兒可沒時間做飯,魏香雲看向何翌:這麼早去哪兒?
何翌指向她身後的屋子:我有點兒事找香雲嬸子。
哦,她在的,你快去吧,顧來嫂擺擺手,同何翌告別。
何翌原地站了會兒,才敲響李家的門,喊道:嬸兒,您在嗎?
在的,魏香雲在裡面應一聲,沒一會兒把門開啟。
她看著何翌,有些意外:小何?
何翌一笑:月來昨晚喝酒醉了,在我家睡,我來給您和文昌伯伯說聲,別擔心。
魏香雲點點頭:曉得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睡好了就叫他回來。
誒,何翌應道,看著魏香雲欲言又止。
半晌又喊她一聲:嬸兒。
昨夜李月來在他那裡明顯心情不好,大抵是對家裡安排的婚事不滿意。
魏香雲一雙烏青的眼看向何翌:怎麼了?
何翌頓了頓,搖頭:沒啥,您忙,我先回去了。
魏香雲又問:你們吃早飯了嗎,早上我做了多的饅頭,要不要帶點回去?
何翌搖頭:多謝嬸兒,家裡都有。
他一邊轉身道:那我就先走了,嬸兒您忙。
魏香雲出門送他兩步:路上小心,下雪天地滑。
知道的,您回吧。
何翌離開李家,到街上去逛了一圈沒找到賣豆漿的,往常幾家都沒開門,只得買幾籠肉包子,匆匆回到家裡。
劉恩娘剛起來,在灶臺上燒水,聽見後院兒門聲,連忙放下鍋蓋,悄聲往後門跑。
她開啟門,望著何翌,眼睛笑得一眯:買到了?
何翌皺起鼻尖笑著搖頭:沒呢,你別擔心,待會兒我自有辦法,爹孃還沒起吧?
劉恩娘接過包子,挽著何翌的胳膊往回走,搖頭道:沒呢,不過我剛聽到房裡有動靜,估計快了。
☆、李家有郎(終)
李月來睡得是何家偏屋,早上何翌出去時他便醒了,一直躺在床上回想昨夜醉酒自己有沒有胡說八道。
百悅酒樓那場熱鬧他從未對何翌提起,但也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曉,難免有風言風語傳到他耳朵裡。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要緊了,如今不打擾兩口子就是最好。
聽到後門動靜,李月來悄聲走到窗邊,輕手輕腳把窗戶推開一點兒縫隙。
小夫妻倆膩膩歪歪地走到灶臺前,劉恩娘揭開鍋蓋,何翌把包子放進去蒸,順手給灶裡添了一把柴。
明天早上煮麵條吃,何翌望著劉恩娘道。
這麼冷,大清早的誰願意起來做早飯,就是去外面街上買早點,也要走好遠一段路。
劉恩娘伸手拍打何翌身上落的雪籽,一邊搖頭:阿孃昨晚就說早晨起來要喝豆漿,等會兒桌上沒有,又要不高興,咋辦?
何翌想了想,問:還有淘米水嗎?
還剩半盆,劉恩娘看向何翌:你幹啥?
先給我,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聽罷,劉恩娘彎腰在灶臺旁端起一小盆乳白色淘米水,遞給何翌:都在這兒。
何翌接過盆子往門口走,在石桌旁潑下去半盆子淘米水。
幹啥呢!劉恩娘見狀,又驚又低聲道,一邊跑向何翌。
老爹在屋子裡傳出兩聲咳嗽,接著吐痰,然後和他老孃說了句話,何翌沒聽清,但知道他們應當起來了。
先端進去,何翌把盆子遞給劉恩娘,在桌邊坐下道:待會兒我爹孃要是問豆漿,你別說話,我來答就行。
劉恩娘沒吱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