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堅定的回答道:“我不能說……”
“果然,是有隱情嗎?”是誰害了善良的麻本?那個對她來說至親的人。
“小姐,公子既然已經去了,我們不要再想了好嗎?”只看項柔的表情,蓮兒就不難猜出她要做什麼,對任何身邊的人都那樣護短的項柔,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呢,她骨子裡絕對是有仇必報的固執的人啊。
“一個養育了我十多年的人,給予了我他生命中全部愛的人,我會任由他枉死嗎?究竟是誰?”項柔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經褪去,只剩下令人生出寒意的殺氣。
“我,我真的不能說,小姐,可不可以不要問,蓮兒只是不想你難過,就當是蓮兒求你好嗎?”若是知道真相的項柔,真要結果了自己的性命去償還,那絕對是有可能的事情啊。
“是一個,我不能知道,也不會想知道的人嗎?”不知道為什麼,項柔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見眼前的蓮兒完全一副打死也不說的倔強模樣,終於撒開她的手往府裡跑去,蓮兒不肯講,她便自己去問,那麼多的人,她就不信不能問出真相來!
只是當她一口氣跑回王府時,裡面除了婢女小廝,找不到一個她想要找的人,大家都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全部消失了,她突然有種被欺騙被隱瞞被拋棄的痛,呆立在空蕩蕩的庭院內澀了雙眼,終於蹲下去大哭了起來,桔梗沒了,柳顏沒了,現在連麻本也沒了,那些在她無知的歲月裡給過她無限疼愛的人,都一個個相繼著離開,下一個會是誰,她真的很害怕,那種眼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的痛,就像是一點點的在她柔軟的心臟上撕裂下血淋淋的肉,當你傷口剛剛開始癒合,又會被撕扯出一個更大的口子,讓你一直微微地疼,永遠不能治癒。
“又是為了他嗎?”梁初塵清冷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哀傷,蹲在了項柔的身邊,輕聲的問著。
“他們人呢?”聽到動靜的項柔猛的抬起了頭,伸手死死的拽住了梁初塵的肩膀:“他們去了哪裡?”
“等他們回來你自己問。”梁初塵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了下去,果然又是因為找不到那個人所以在這裡哭泣嗎?要他用怎樣的言語來安慰呢?
“麻本死了你知道嗎?”仍舊掛滿淚痕的項柔,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怨恨,死死的盯著梁初塵猛然睜大的雙眸,終於咆哮了起來:“他死了,那個養育了我十多年的人,他不在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
“你,都知道了?”那個大家都不願,也永遠不會主動對她提起的事情,她竟然知道了嗎,那麼,哭的這樣傷心也並不是為了那個人,而是因為麻本嗎?
“究竟是誰,是誰殺了他,告訴我你告訴我!”梁初塵儼然一副知道內幕的模樣更是激怒了項柔,終於忍無可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管是誰,她都會手刃那個人。
“別問。”那樣的項柔讓梁初塵心疼極了,慢慢的站了起來,試圖將項柔擁進懷裡,卻被她猛的推開,防備的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樣,而他卻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絲毫沒有坦白的意思:“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們都好殘忍,你們根本不會明白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相繼離去是件多麼可怕的事,那樣無助的任由他們從自己的生命裡消失,我甚至擔心,下一個會是誰,若是再有人離我而去,我會瘋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一副都是為了自己好的模樣,明明應該去手刃那個仇人才對的啊。
“那麼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瘋嗎?”他不希望她真為了自己瘋掉,但至少會記得自己吧,這樣小小的期望算不算太過分?
“我說過我會想辦法解開那陰陽術,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項柔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眼前的人她虧欠了太多,怎麼能容忍他再為自己丟了性命:“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須告訴我麻本究竟是為誰所害,究竟是誰?”
“哪怕是我馬上就要死了,我也絕對不會說。”說出來的話,那才是對項柔最大的殘忍吧。
“那你告訴我,他們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都消失了?我爹爹呢,他的部下呢,賀君頤……呢?”心裡的不安到底是為了什麼,項柔害怕知道,又渴望知道,那個害死了麻本的人,會是誰,竟讓所有人都如此袒護,哪怕是梁初塵都緘口不語。
“魂歸谷。”原本梁初塵是不願意說的,他也保證過不會對項柔提起,但是項柔剛剛的話讓他動搖了,她說她再不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若是此去賀君頤有個什麼閃失,她,或許真的會潰敗吧。
“為什麼,去哪裡?”滿臉怒容的項柔突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