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她又為我嫁不出去發愁了,總是一副恨不能上街甩賣的架勢,我本來覺得,我一個大齡剩女,自己還不肯就和,我媽她能找著你這麼個我自己也肯跟從的買家,應該立刻脫手才是,誰知道,這買家看著太好,我娘就覺得是個陷阱……”
倆人之間,尤其是李波對她,也是早習慣了開玩笑,然而此時,聽她這樣自嘲,心裡卻驀地特別難受,之前對她媽媽的惱怒憤恨,便算是這次特地來‘請罪’‘討好’,非但沒有消減半分,反而因為自己這不心甘情願的妥協而越發強烈;然而這時,看見她顯然也是憔悴了地容顏,這樣的無奈,對老太太的惱火固然更盛,對她的心疼卻也更甚,他抓著她手打斷她,“你胡說什麼?什麼又是買又是賣的,我跟你說,你和我你情我願地在一起了,誰說不行也沒用。我們三十的人了,就算給父母,也沒有籤賣身契,反正他們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我們這婚也是結定了。父母有病有事,我們自然該孝順孝順,該幫忙幫忙,可是說到哪裡,也沒有把自己一輩子賣給父母的道理。”
蔣罡聽他如此堅定乃至霸道的說話,原先因為他摔門而去的疑懼擔憂終於盡去,心裡一蕩,這若干天努力拿拼死工作壓下的委屈難過憂懼傷心,一時之間決堤了似的湧上心頭,也忘了便是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