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我爺爺是個做苦力的,從他二十來歲遠渡重洋來到米國,就參與了橫貫全美的太平洋鐵路的建設,年紀不大腰早早就被壓彎了。到我父親和叔叔這一代,情況稍稍有些好轉,但乾的主要還是體力活。我爺爺儘管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但腦子夠用,他琢磨出一個道理,這一切都是沒文化害的。
我雖然家境不好,但到了我這一代,我爺爺覺得一定要有所改變,秉承知識改變命運的樸素想法,他和我父親還有我叔叔好好商議了一下,決定就是砸鍋賣鐵也不能讓我們幾個後輩吃沒文化的虧。就這樣,我進入了三藩市學費最昂貴的私立大學舊金山大學。(以上都是實話)
我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深刻體會到長輩們的一片苦心,為了回報他們,我只能拼命的學習文化知識,為將來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夯實基礎。(以上有真有假)
這還不算,我在以優秀的成績修完本專業各學科之餘,為了拓寬我的知識面並提高軟實力,我還報了很多其他的專業,其中就有一門小語種——日語。(以上全是胡話)
幾年學下來,我的日語進步神速,說……寫(寫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沒把握,但嘴滑沒收住)流暢,只是也有遺憾,我的口語至今還帶有島國的九州口音,這全怪我在大學期間的那位日語老師,他的鄉音太濃了!(以上簡直一派胡言)”
說完理由,李銳翻了翻眼睛看著面前的亨特上校。
吹牛的時候,必須真真假假旁徵博引,新增更多的枝葉裝飾,這樣很容易取信於人,這個道理李銳懂。
亨特果然深信不疑,親切的拍了拍李銳的手臂:“原來你的祖上來自龍國啊!”
“可不是嘛。”
亨特話鋒一轉:“哦對了,龍國現在的情況可不妙啊,小鬼子正在全面侵略那個國家,尤其是近段時間,雙方圍繞滇緬公路和中印公路正展開戰略性爭奪,這兩條公路都是龍國通往外界接受援助物資的生命通道,本子國派出南方軍從緬甸進入,試圖切斷兩條公路,而龍國怎麼可能不全力據守?於是龍國派出了赴緬遠征軍,與英軍和我們米軍組成盟軍聯合作戰,但聽說好像不是很順利。”
亨特所講的這些,李銳怎麼可能不清楚。
作為一名血液裡流淌的是華夏基因的龍國熱血青年,這一刻,李銳走神了。
“我的國家正在遭受苦難,而我卻在幫米國人打仗,難道這次重生出bug了?”
可轉念一想,李銳又有些釋然,自己在太平洋戰場上哪怕就是多殲滅一個小鬼子,同樣會緩解龍國的壓力,也能減少龍國的生靈塗炭。
“我要多殺鬼子,直至打服那個彈丸小國,讓他們早日投降,這一定也算曲線救國!”
一瞬間,李銳打定了主意。
亨特的副官約克上尉跑來:“報告上校,那個小鬼子戰俘現在很狂躁,不停地用腳踢東西,嘴裡還罵罵咧咧不知在說什麼。”
亨特回頭掃了一眼李銳:“中士,正好我們缺一名日語翻譯,你跟我來。”
李銳追上約克,疑惑問:“他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兒狂躁起來了?”
約克明顯支支吾吾起來。
李銳湧上不好的感覺,不由加快腳步。
好不容易做通了田中一郎的思想工作,李銳可不想因為有人使用過激手段而讓他再次心灰意冷。
“他的腿上有傷,醫療兵給他處理了嗎?”李銳邊走邊問約克。
“我倒是想叫醫療兵,可很多官兵不同意!”
對方軍銜比自己高,李銳不便說什麼,只能愈加加快腳步。
老遠就看到指揮所的帳篷外,圍滿了很多士兵,他們不時發出一陣陣鬨笑。
李銳心一沉,猜到了什麼。
他跟著亨特身後擠進帳篷,立即看到田中的上衣和褲子已經被人剝掉,只剩下一條短褲,幾名美國大兵把他圍在中間,人手一根皮帶,時不時從田中的身後抽打。
打是真打,皮帶啪啪作響。
還有一名士兵,手拿一張照片,正在做著猥瑣的動作。
皮帶抽在田中光著的身子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紅印,但此時的田中全然不顧,而是在拼命追趕那位拿著照片計程車兵,想要搶下照片。
空間有限,每當田中快要接近那位大兵時,總有人從旁邊撞他一下,將他撞得遠遠的,並伴隨著一兩下皮帶的抽擊。
田中的一條腿血肉模糊,顯然是以前的舊傷,而另一條腿從大腿處的一個血洞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