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在商河等程力。然後與程力一齊奔赴嶺南。
方燈河所率的一百名水中高手,先分到各營,在行軍中邊前進邊進行一些水戰的初步訓練。
溫子君他們一路也沒有怎麼停留,除了必要的吃飯休息。
幾天後,他們終於到了龍泉。
龍泉的劍池周圍,都搭著簡易的木棚,把湖畔所有的鑄造作坊都串連起來,像是一串佛珠把劍池湖圈起來。
木棚裡是一座座燒得火紅的爐子,一座座鑄劍的平臺。
一個個精赤著臂膀,鼓起團團肌肉的鐵匠,正在木棚下飛舞著鐵錘,揮灑著汗水。
如果說一個鐵匠的敲打稍嫌單調的話,那麼,成百上千個鐵匠的敲打,此起彼伏的鏗鏘聲,便匯成了一曲浩翰的華章。
斷玉坊有如眾星捧月般,凸顯出其在佛珠裡的領頭地位。
本來極其普通的鑄劍作坊,只因有一位鑄劍大師住在裡面,頓時蓬壁生輝。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劉禹錫的話再一次在斷玉坊得到驗證。
溫子君剛下馬,君臨風便從斷玉坊裡迎了出來。
“秦兄,呃,還是叫你溫將軍呢?”君臨風笑道,“你可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好幾天了。”可是他的笑裡,除了朋友重逢的歡喜以外,眉間竟有揮之不去的淡淡愁雲。
溫子君依然戴著秦牧的面具,這樣可以讓他更方便行走江湖。他輕問道:“君兄,難道鑄造兵器出了什麼事嗎?”
“唉!”君臨風長嘆一聲,搖頭說道,“那倒沒出什麼事。可是,橙緣他出事了。”
“橙緣?他?”溫子君訝道,“他一出家人會出什麼事?”
“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不過,說起來就話長。來來來,我們先進去再說。咦!”君臨風突然驚呼道,“這,這不是丁魚姑娘麼?”
丁魚笑著點點頭,正要說話,王進卻搶先說道:“君少俠的記性果然厲害!不知還記得我們兩人?”
君臨風望了望他們,稍為沉思了一下,然後一拍額頭,叫道:“哦!燕京三英?王進?!李尚東?!”
“正是我們!”李尚東抱拳行禮道。
君臨風大樂,笑著把他們都迎進斷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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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溫子君把顧影丟在龍泉便走了。而君臨風又把顧影拋給了橙緣。橙緣無奈,只得接下顧影這個病人。
橙緣被少林逐出,他本可以結束僧人生活,但習慣卻讓他一直都過著僧人的生活。他的房間裡還燃著檀香,一張木床上面的牆上,還掛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窗邊的簡陋書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爐裡青煙嫋嫋。
除了香爐,桌上還散放著幾本佛經。
橙緣進了房間,顧影已經被君臨風放在木床上。(們的網址讀 看看小說網)
看著那張沉睡著的純靜的臉,橙緣的心古井不波。
他在少林寺里長大,夢想是成為一個得道高僧。
那些前來進香的善男信女,都只不過是一樣的香客罷了。
雖然,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少林寺的門徒,但是,對於世人,他依然是一視同仁。
在橙緣的眼裡,顧影只不過是一個香客,一個病人。
人的身子都是渡世的皮筏,都是一副臭皮囊罷了。
顧影的美貌,如同鏡中月,水中花,會瞬間即逝。
橙緣也不理床上的顧影,徑直走到窗前,隨手拿起一本佛經,輕聲讀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
這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本篇幅很短的佛經。
“這是哪裡?”一個淡淡的聲音,軟軟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橙緣抬頭望去,顧影已經坐了起來。
她向橙緣望了過來,眼睛裡有一點面對陌生環境時的慌亂,但臉色還算正常,很平靜。
轉頭四周望去,然後,她就看見了床邊牆上的那個大大的“佛”字。
那個“佛”字寫在一張宣紙上!
顧影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睛張得很大,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更是蒼白並扭曲著,嘴裡尖叫著:“啊……”
“嗤”地一聲,牆上的大“佛”被撕成了“人弗”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