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妃姐妹的主意,要是太太和相爺知道,指定不同意的。你是在構陷。你是在構陷丞相……”
宇文琰一調頭,走到丫頭們的牢房間:“你們倆是什麼人?”
叫罵的丫頭連連“我……”了兩聲,“罪婢是傅妃的陪嫁丫頭,罪婢當真不知道傅妃姐妹的事,因罪婢是在十王府傅妃身邊長大的,傅妃一直都不大信我。每次與這婆子議事,都將我遣開,直至今晨,官府的人進府抓了奴婢,奴婢才知出事了。”
他的目光移到另一個丫頭的身上。
這丫頭一臉倔強。“這事不能怪我家小姐。她也被傅妃利用了。傅妃說只要她討好左肩王妃,就想辦法讓我家三小姐做左肩王府的世子妃……”
宇文琰移到關押了乞丐的牢房前,挺了挺胸膛:“你們是怎麼回事?”
乞丐爬了過來,有幾個也用了刑。一個朗聲道:“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在城西破廟裡聽那婆子講了個郡主千金與風流才子的事兒,就被人給抓住送到了官府。”
“是什麼樣的事?”
乞丐壯著膽子,“要是草民說了,大人能放了草民麼?”
“出去做甚,在這牢裡有吃有睡的,可不比在外面討飯來得強。”
乞丐搖了搖頭,“在這裡哪有在外面的好,在外面攢了錢。還能吃上一回花酒。”他笑著,“一個叫安西的郡主千金,被一個姓唐的風流才子勾引,半夜抱了枕頭去幽會的事,那叫一個快活。到底是郡主千金,聽起來比青樓頭牌還*呢……”
宇文琰握緊拳頭,重重一拳擊在欄杆上。
婆子嚇得一顫。
他驀地回頭,江家人知曉的此事,怎會不怒!
堂堂公候小姐、當朝郡主,竟被誹謗至此,拿她與青樓女子相比。
乞丐停了片刻,繼續道:“兩個人先對對子,再吟詩,很快就是*,滾到一張床上了……”
宇文琰厲喝一聲:“你給本世子閉嘴!”
她們這是想毀了素妍,她那樣驕傲,哪堪這種流言誹語,也難怪江家人遷怒於他。
乞丐道:“大人答應了草民,說了就放我出去!”
就這乞丐的嘴,要是出去了,素妍豈不當真毀了。
師爺道:“傅氏姐妹這招夠狠,今日白大人在城北、城西轉了一圈,這等不堪入目的流言皆能聽到。堂堂郡主之尊,竟被人損毀至此,此事牽扯傅丞相,白大人已經寫了奏章上稟朝廷,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大案,得由皇上做主徹查……”
宇文琰氣憤地離了大牢,站在官衙前,心潮起伏,他卻想不起八月初時何處見過傅宜心一面,也至讓她動了心,使出這等狠毒的法子。
他想怪素妍,卻說不出一個怪字。
是他累及了她,害得她好好的女兒家,被人傷害至此。
這些流言還能止得住麼?
已經傳出去了,這才是讓江家人最憤怒的。
他該怎麼辦?即便貴為王府世子,也保護不了心中的女子,反而引出一連串的事。
坐在六福樓裡,想到自己每次來這兒,都是給她買愛吃的滷食,她再不地接受他的好,也不會接受他買的東西。
斷了!
當真就這樣斷了。
宇文琰捧著酒罈,灼辣的酒入喉,一路燃燒下去。
心,灼痛了。
胃,燒疼了。
五腑內臟都是疼痛著的,疼痛得這樣的徹底。
他醉倒在六福樓的雅間裡,兩名護衛將他扶住,往王府別苑移去。
江家向並肩王府退親的事,還有其間不為人曉,聽後讓人憤怒的內情還是像風一樣傳了出去,並以極快的速度成為各官宦府邸人人談論的話題。
先是曹玉娥回曹家怒斥傅家姐妹狠毒無情,壞人名節不說,還毀人良緣,現在江家氣不過,已經退親了。
又有李碧菱與自己母親提了江家讓人頭疼的事兒。
何氏更是悖然大怒,回到何家也與人說了這事兒,不外乎是左肩王妃被偽善女欺矇,反說素妍種種不是,江家人提出了退親……
九公主與自己最投緣的六公主說這事時,六公主則是一臉深思。
聽九公主說完。六公主問:“是你猜的,還是真有其事。”
九公主挺著大肚,“六皇姐看我是搬弄是非的麼?傅妃身邊的乳母婆子一家都下了大牢,還抓了十幾個受她指使四處傳播流言的乞丐,這能是假的麼?那婆子已經招認,是奉傅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