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問出來，就連他自己都能夠聽出來，裡面的苦澀有多麼的濃烈。

楚煙的眼神微微的閃了閃，隨即還是淡淡的開口了。

“是。”

要不是那個時候有陳易帆在她的身邊的話，她的一切會更加的艱難。

莫君庭閉了閉自己的眼睛，隨即睜開眼睛。

“所以，你會覺得對他虧欠麼？”

楚煙咬著自己的唇，聽見莫君庭的話，她微微的蹙了眉。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虧欠他。”

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反正事情就是那樣了。

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莫君庭點點頭。

“我知道了，但是虧欠並不等於要用你自己去還。”

這個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楚煙的眼神閃了閃，好久之後才吸了口氣，淡淡的笑笑。

“再說吧。”

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了，每當看到陳易帆的目光，她就覺得心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可是，心底的感覺又是那樣的真實騙不了人，嫁個他，真的是對他好嗎？

莫君庭看著她的眼睛。

“你覺得虧欠他，那麼你覺得對我呢？”

這句話，其實他是不想說的，可是，到了這個的地步，他已經忍不住了，她覺得自己虧欠陳易帆，那麼對他？她就不覺得虧欠？

四年全心全意的深愛，得到的卻是她說的厭惡，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傷人和傷痛的？

楚煙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他話裡那淡淡的自嘲和無奈就這樣撞進了她的心底，帶起微微的漣漪。

這一路走過來，不管是徐北善還是他，還是陳易帆，其實三個人，她都虧欠。

那個時候，是不知道徐北善和舒晚之間的事情，可是現在知道了真相，徐北善當時的做法，在他看來沒有錯，在她看來其實也沒有錯，要是那個時候，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在徐北善的身上的話，她也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的。

只是，過去的事情，再也無法回去，時間早已走遠，那個時候的人事物，在時間的流逝中都早已走遠，回不去了。

所以，她才會在現在的時間裡面，很明確清晰的徐北善說了，每一次，都是那樣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莫君庭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勾唇淡淡的笑了笑，“在你的心底，對我呢？”

他固執的想得到一個答案，又問了一遍。

楚煙緊了緊自己的手，好久之後才慢慢的開口。

“我也欠你—……”

要是真的不欠他的話，現在的她和他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交集了。

聽見她的話，莫君庭深邃的眼緊緊的眯了眯，隨即看著抓著她的肩膀。

“楚煙，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一直以來，她的態度都是淡漠的，三年前對他是這樣，三年後對他，亦是如此，在他的心底，甚至都不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那個時候，兩人在一起的那四年，在她的心裡面，究竟都留下來些什麼，而她，對於那四年的時間，又究竟是怎麼看的。

楚煙閉了閉自己的眼睛，聲音輕輕的，“是。”

不管過去的一切都發生了些什麼，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那個時候的他，對她，真的是很好，無盡的疼寵和呵護……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吧，所以，在國外的三年時間裡面，每當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腦海裡面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雖然這樣說，或許真的很自私。可是，事實卻是真的就是那樣。

莫君庭緊緊的看著她的眉眼，在看到她眼底的認真的時候，他微微的閉了閉自己的眼睛，好久之後，才低低的開口。

“你覺得虧欠他，就要將自己嫁給他，那麼，我呢？”

話一說出來，就連自己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那裡麵包含的淒涼之意。

寵愛了四年了，深愛了四年，又等了三年，最後卻得到的是她要嫁給別人的事實，這樣的結果，他是真的感到很悲涼，為自己感到悲涼。

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也傳染到了她，楚煙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好久之後，才有點迷茫的開口。

“現在……我也已經不知道了……“

那個時候，和陳易帆提出結婚，她是真的真心誠意的，也是真的想安定了下來，就那樣平靜的和陳易帆結婚，不是一件壞事，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