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獨孤掠也微微一笑,他有多久沒有笑過了,自從皇兄在淵山出了事情之後,他就被痛苦一直包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他也需要安慰。
銀狼王也叫她妖女,這……他們還真是同一個胃口,忽然靈機一動,她說道:“皇上,您的頭髮好漂亮,奴婢幫您梳頭可好?”
“我怎麼連一點謙恭的語氣都聽不出來!”獨孤掠拍拍她的臉頰。
綰鷗莞爾:“因為我有一個不肯跪著的靈魂。”當然所謂的謙卑也只是哄你開心罷了,本姑娘現在心情好,哄哄你算什麼,我還能哄得天上月亮掉下來呢!
兩人鬧著笑著,剎那間彷彿忘記了所有的憂愁,只剩他們沒有人情世故,沒有生死苦樂。
“走,送你回去!”獨孤掠起身,拉著她向外走。
綰鷗不滿的嘟著紅唇:“可是我不想走呢!”
那就用抱的,獨孤掠攬著她的腰,繼續向外走。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她繼續咕嘟著。
看著他滿意的皺起眉頭,綰鷗開始歡樂的大笑,能令這個男人抓狂,她似乎就心情很好。
“你故意使壞?”他綠眸瞪她。
可她不怕,“我只是覺得世界上的事情好奇妙,以前我拼了命的想逃,你總是讓我逃無處逃,現在我厚著臉皮不肯走,你總是強迫我走,害我女兒家的矜持都丟光了,這可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獨孤掠不由緩和了臉色,這女人又在動歪心思,想著怎麼整他。
綰鷗一樂:“我是個叛國賊,又是個孤兒,還是個巫師,你老人家好心收留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還想怎麼樣?”
“不準這樣說,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從今以後記住,你只是我獨孤掠的女人,唯一的女人!”獨孤掠將她的頭摁在胸膛,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
心裡一熱,綰鷗暗暗對自己說:“掠,你也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終有一天,我能證明銀狼王就是你。”無論她心裡有多開心,但她表面卻不動聲色:“切,好肉麻!”
“該死的你……”她竟然嫌棄他肉麻,滿意的看著他臉色變臭,綰鷗從他懷裡跳了出來,優雅的向他行了個禮後,向自家小院走去。“皇上,晚安!”
今晚的月色真好,春雨滋潤了萬物,也滋潤了她乾涸的心,能得到獨孤掠的承諾,她願意用整個生命去換,儘管她一直鄙夷為愛犧牲一切的女人,當自己落入這個怪圈時,才發現愛情就是個宿命,誰也逃不離。
“你怎麼在這裡?”回到了廳裡,卻看見獨孤掠正在和老爺子商談事情,綰鷗不由看傻了眼。
獨孤掠淡淡的道:“我找老爺子有事!”那意思擺明了不是來找你,丫頭,不用驚訝。
軍機小蜜書(四)
這兩人總是不對盤,從姿勢的誰上誰下爭論到生活中的一言一行,綰鷗不由扁了扁嘴,難怪說要送她回來,是順便而已,還好,她根本不用郎來接去送。跳到老爺子面前:“我告訴你個好訊息,帝王在仙綺殿裡呢!”
“確實是個好訊息。”老爺子與獨孤掠四目相對。
綰鷗看著莫測高深的兩人:“你們怎麼不驚詫?”
老爺子拉她過來坐下:“當我收到君岫寒的訊息,說他親帶了幾名親隨來找另外的半張羊皮時,我就猜到了。”
“可是你什麼也沒有說,害得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綰鷗撒嬌道。
“自己笨就不要怪人家沒說明白。”獨孤掠忽然笑道。
“喂喂喂……”綰鷗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後,搖著老爺子的手臂,“他欺負我呢!他用語言攻擊我呢!我們趕他走!”
不用她趕,獨孤掠已經站起身準備告辭,老爺子送他到門口,看著正欲進屋的綰鷗道:“綰兒,我們去仙綺殿,你去不去?”
“不了,我已經去看過了。”轉身就進了屋裡。
老爺子不由轉了轉眼神,奇怪道:“她今天的舉止很異常。”
獨孤掠推著他的輪椅:“她偷了我的頭髮。
“她又要幹什麼?”老爺子不由一緊張。
獨孤掠仰望蒼穹,雨霧繚繞,半晌才道:“她定是又想做些什麼驚天之舉吧!”
這丫頭,怕是想解咒吧,老爺子不由望了一眼獨孤掠,卻見到他披散下來銀白色的長髮遮掩了他的表情。
綰鷗進到屋裡,從視窗看著兩人還在交談,獨孤掠親自幫老爺子推輪椅,可真是難得呀!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