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鏗!
如果小松發現站在他面前的他熱愛的老闆娘就是鏗,他會怎麼樣?是嚇傻了還是拿起古董直接砸暈她?
“今天不開門做生意!”綰鷗向小松說,說完轉身出門。
“綰鷗姐姐,你要去哪裡?”明天過來拉著她的手,“綰鷗姐姐,你怎麼哭了?”
“我沒有哭,我怎麼會哭……”她是最沒有資格哭的人,獨孤恆的死,是她間接造成的,是她“鏗”的身份造成的,而且同時斷送的,還有她和獨孤掠的愛情……
“帝王是好人,他被害死了,我們都很傷心,你哭也沒有人會笑話你的。明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綰鷗點點頭走出當鋪,迎著風,聞著空氣中淚水的鹹味,已經過去七天了,她刻意不去關注關於皇宮裡的任何訊息,雖然早已猜到了今天的結局,可親自聽到,卻還是悲痛欲絕到難以接受。
茶樓里人山人海,說書先生不遺餘力的講解著今天的盛況:
皇宮裡今天奢華無比,帝王駕崩之後,御狼王即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御狼王現在是新的帝王,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宣佈為先王報仇。
你們沒看到哇,新皇登基那氣派,是自從御凰國建國以業最為隆重的一次,光是煙火就點亮了整個夜空,整個皇宮全部煥然一新,還有整個御凰國的軍隊都出動了……
再豪華的登基典禮,如果是因為兄長的死亡才換來的,綰鷗想,獨孤掠也不願意吧!
她沒有再聽下去,這些人根本就不瞭解獨孤掠,他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做得豪華做得氣派都是做給中原其它四國看的,他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掌權了御凰國之後,無論是從財力、軍勢力量,他都是最強的,雖然獨孤恆已經死了,但誰也不能欺他御凰國無人。
這些說書的先生並不瞭解獨孤掠的個性,所以他們說出來的東西傳來傳去,也就成了傳說。
仰望著皇宮的方向,綰鷗思潮萬千,掠……掠……
無聲的呼喚,我在呼喚你……你可曾聽見……
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整個街道沒有因為誰的死亡便變得不同,人們茶餘飯後談論最多還是獨孤恆和獨孤掠兩兄弟,當然鏗也是他們的內容之一……
回到當鋪裡,小松不在,明天和球球也不在,只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
綰鷗沒有心思做生意,亦沒有問他做什麼。
她靜靜地坐下來,靜靜的呼吸,靜靜地用空茫的雙眼望著空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去,當鋪裡的人也像是石化了一般,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亦都是很低很低的呼吸聲。
“想他為什麼不去看他?”最先說話的是老人家。
綰鷗抬頭望著他,這才看清楚他,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亦刻滿了曾經經歷的艱苦的過往。
“你是個敢愛敢恨的孩子,怎麼會沒有了勇氣?”老人家再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綰鷗吃力的開了口,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沒有想到被一個陌生的老頭子猜中了心事。
老人家沒有挑明她的身份,而是繼續說道:“在這一次連環計裡,君岫寒就是利用了你的身份,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鏗的身份,才鬧成今天的局面。
“可是錯不在你,孩子!”老人家繼續說道。
“我沒有錯……”綰鷗愕然。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她的錯,居然有人為她叫屈!
老人微微深思了一下:“獨孤掠領導的軍隊效率怎麼樣?”
“生死時速,絕對一流。”綰鷗見識過他的軍隊,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強將。
“你們當初去淵山找小豌豆,是誰收到的訊息?”老人為她層層剝筍。
綰鷗回想了那天的情況:“掠說是寫命。”略一沉吟,即刻又說道:“寫命是掠情報工作組的人員。”
“恩,”老人點點頭,“獨孤恆收到獨孤掠在淵山遇險的訊息,又是誰收到的?”
“我不知道,等我們趕到帝王出事地點時,寫命是和帝王一起的。”綰鷗說道:“你懷疑寫命的情報有錯?寫命是絕對不會背叛掠的。”別的不說,獨孤掠訓練出來的將士是絕對不會有叛敵的。
老人家微微笑了笑:“我並沒有說寫命叛敵,只是單純說情報上有問題,你認為寫命不知道嗎?”
心裡一涼,綰鷗不是很明白:“你是說,寫命知道掠和帝王的情報都有問題,既然如此,為何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