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鷗顫抖著說不下去了。
棋玄說道:“沒有女子的屍體,這些全是男子。”
“那還好……”綰鷗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可此時,從前面的迷霧裡飄來了一塊紗巾,綰鷗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獨孤掠拉著她的手也一滯,兩人同時對望一眼,心裡想著小豌豆也是蒙著塊紗巾,會不會……有關聯……
“走,繼續往前走。”獨孤掠抱著綰鷗上馬,繞過巨石嶙峋的低谷,繼續向前行。
冷殘的歸玄紫光照明瞭大家前行的路,“王爺,前面是‘紫莓森林’,傳說中一個被詛咒的樹林,沒有人敢靠近的。”
“‘紫莓森林’!你說的是那個住著矮人巫師的黑森林?”棋玄凝重的道。
“詛咒?”綰鷗一聽嚇一跳,好像銀狼王也是被詛咒了,就變成狼了,“那我們……會不會變成紫色的草莓了?”
被詛咒變成動物,還可以四蹄騰空四處跑,如果被詛咒成植物,那不是隻有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等待被採摘的命運了。
嗚嗚嗚,她不要變紫色的草莓,因為只要獨孤掠要一次她,她的身上就被種下了很多很多的各種各樣的草莓,而且他每次都會非常欣賞自己的傑作,好像這個僅傾天下的王爺,不僅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還是“種田”的農家好手!
“你現在就是一枚紫色草莓,如果要變,也是將你變成水晶草莓!”獨孤掠攬著她的腰蹭著她幽香的髮絲。
冷殘和棋玄在一旁聽著,也不由一笑,王爺一向是不苟言笑,現在和綰鷗姑娘在一起久了,竟然會說笑話了,王爺不知有沒發覺,在她身邊,不擅長微笑的御狼王變成愛笑的人,他忘卻戰場上死傷無數的部下與敵人,忘記人類相殘是多麼的殘忍。
“掠,人家說真的呢!”綰鷗聽到冷殘和棋玄的笑聲,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在打趣她,不滿的嘟了嘟嘴。真是的,這個男人,又不得毛頭小夥子,總是炫耀他的綰鷗有多麼美麗,他的綰鷗偈水晶草莓,他的綰鷗怎麼怎麼……
越是接近神秘的“紫莓森林”,兩人的氣氛更是有一種絲絲的甜味,將本來的神秘的地方都沖淡了。
獨孤掠微微一笑:“據說‘紫莓森林’的巫師能調製出一種魔藥——仇視藥劑,專門分開相愛的男女情人。”
“有這麼神奇?不過,他怎麼可以拆散相愛的情人呢?俗話不是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嘛!”綰鷗有幾分不滿的情緒更甚了。
“這也只不過是傳說,又沒有人證實過。”獨孤掠見她微微有些惱怒,不由攬緊了緊她的小腰。
“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綰鷗緊張的望著他。
獨孤掠低下點,颳了一下她的俏鼻,“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我們也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分開!”綰鷗也用小臉像小貓一樣蹭了蹭他堅毅的下巴。
此時的綰鷗,和全天下戀愛的女子一樣,對愛情有著太多的憧憬,對愛情有著幸福的希望,對於愛情是抓在手中的沙,恨不得和最愛的人一起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兩人的愛情不需要太多的玄幻色彩,只需要雲捲雲舒的逸緻,只需要日出日落的守候,只需要天睛下雨的問候,只需要冬暖夏涼的感受。
“掠,我有沒說過,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綰鷗羞澀的笑著說道。
誰知獨孤掠綠眸一瞪,“你才喜歡上我?”
“哦……那個……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綰鷗趕緊反駁,這什麼鬼“紫莓森林”,才一踏進就說錯話了。“是已經……之前的已經……你明白嗎?”
“小玩偶,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說過喜歡我?”獨孤掠眯起了眼睛。
綰鷗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很是熟悉,這是他發怒之前的徵兆。“掠……你別這麼小氣嘛,我只是用詞不當嘛,你知道,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那文化底蘊是很深很深的,我學藝不精,用錯一個字你不用計較吧!”
獨孤掠突然勒住大黑馬的韁繩,綠眸裡升上莫名其妙的笑意:“小玩偶,說呀!”
“唉……很早很早以前……”綰鷗黑眸一瞪,這人怎麼了?難道也中了“紫莓森林”的邪,跟她翻陳年舊帳。“我忘了……”她是真的忘了,說了太多的謊話,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說真話了。
“是不是在乾闥那一仗,我救了你之後……”獨孤掠非常好的提醒她,只是綠眸變得更深。
“那一次,我說過嗎?”綰鷗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思忖著,好像真正喜歡上他,是最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