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不眠不休的就是在等待它們呀!
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綰鷗感覺到他正在月光下變化。褪去全身的黑衣,她抓住的就是光滑的銀白色的狼毛。
“小豌豆,你很喜歡帝王?”銀狼忽然問了一句。
綰鷗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語塞。“這個……我……”
“你說的對,帝王優雅睿智,只會尊重你從來不會強迫你。你跟他,確實比冰天雪地刀口浪尖上要好。”銀狼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綰鷗困惑了:“你……怎麼會這麼大度……”這不像他呀,昨晚的怒氣她還歷歷在目呢!為她在龍床上睡著大發雷霆,恨不得將她撕碎。
“但是,我也要讓你知道,擁有速度和力量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他的綠眸是絕決。
風吹來一片寒流,心中一片凌亂,綰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來,抱緊我的脖子。”銀狼王低下身子,此時,他已經變身為一頭狼。“我帶你去圍獵,讓你見識狼群的厲害,你註定是我的獵物,不要妄想其它男人。”
綰鷗默默的聽著,靜靜的抱著他的脖子,戴上他的銀色面具,匍匐在他光澤而柔軟的毛髮上。
“嘷——”銀狼王一聲大吼,震天而響,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在顫動。
緊接著,所有的狼群都開始嘷叫,密密麻麻的狼群在銀狼王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踏雪而行,開赴邊境。
不知道為什麼,綰鷗心裡七上八下,她有直覺,銀狼王說是去圍獵,應該不止圍獵這麼簡單,但是,上萬匹的狼群聚集在此等候他,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呢!
不容她思考,銀狼王已經率先領著狼群向前奔去。
被她用烈火掌和玄冰掌制服的兩條狼在旁邊和綰鷗打招呼,它們尊敬銀狼王,自是尊敬和銀狼王一起的女神。
積雪越來越深,跋涉了近十里路之後,銀狼指揮著狼群停了下來。
透過銀色面具,綰鷗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他們都是高大的異族人,就在雪山上紮營,通紅的火堆映著他們粗獷的臉,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在混在寒流裡曖昧的低低的申吟聲。
三五一堆,七八成群,有圍繞著火光正跳豔舞的,有的正在帳篷裡和女人翻雲覆雨及時行樂的,也有在旁邊看熱鬧加油的,還有的在一邊賭牌的。
難道銀狼王今天要圍獵的就是他們嗎?
野獸派情人(五)
可他們哪裡是羊,個個都是高頭大馬非常剽悍的騎射手,那是炎紋國最負盛名的騎兵部隊,可為什麼會在風雪之夜滯留在御凰國的邊境飲酒作樂。
銀狼感覺到她的害怕:“我銀狼王的女人,怎麼能像羊一樣懦弱!”
綰鷗在此時,才感覺進入了原始社會的角色,長時間在都市生活,除了賺錢和夜夜笙歌,被糧食蔬菜農作物餵養得像綿羊一樣怯懦了。銀狼王說得對,想當初我們的祖先金戈鐵馬征戰江山,都是有著血性的中華兒女,漸漸地,生活越安逸,獵性漸無存。
整個狼群都在靠攏,掩藏在隱性的雪山之後,而對面的炎紋國士兵渾然不覺,他們依然高唱著自己語言的歌,玩著從很多地方掠來的女人,還要將酒灑進柴火堆中,一束火焰直衝上天,映紅了半個天空。
可是,銀狼王並沒有動手的跡象,綰鷗對這場戰爭的等待幾乎失去了耐性,她的銷售計劃是看準目標爭分奪秒雷厲風行,錯過時機,如果還有援兵怎麼辦?“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我,就是缺少耐性。”銀狼王壓低聲音說道。
天下的機會只給有耐性的人,特別是這種武器懸殊的戰爭裡,所有的狼群除了尖口利牙之外,卻是騎射獵人們獵殺的物件,他們現在要反過來圍攻騎射手們,光靠狼的狠勁和仇恨還不行,還需要狼的耐性。
綰鷗有點生氣,她從來沒贏過他,現在被他一語點破,可還是不服氣,不同的地方才應該有不同的耐性,只不過你們沒有先進的武器罷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可看著狼群幾乎像死去一樣覆蓋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保持同一姿勢時,她才明白她那點自以為是的韌性在狼的眼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她雖然是整個身體都有狼毛溫暖著,可還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不禁縮緊了身子,又抱他抱緊了一些。“我們在等什麼?”她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輕輕的問。
“還記得在雪地裡玩捕鳥嗎?”銀狼王用大腦袋蹭了蹭她冰冷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