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和珍嫂吩咐一聲,他直奔阿遠的住處。推門進去,正好見阿遠盤膝打坐,張口就道:“西郊的倉庫區起了大夥,把好大一片庫房都燒成了廢墟,王姨讓你跟著檢查一下房子,以防萬一。”
阿遠其實剛坐下,聞言立即睜開了眼,奇怪道:“西郊倉庫起火?”
魂玉點頭,心不在焉道:“是啊,剛早新聞播的。火勢挺猛的,一大片倉庫都燒燬了,那些商家肯定損失慘重。”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阿遠起身,立馬就要去排查院子。他們這裡本來就是老式的四合院,木質結構居多,這種火災頻發的季節,小心謹慎是應該的。
魂玉見話帶到了,也跟著出門,迎面就碰上了給花花草草澆水完畢回來的項叔。
項叔見阿遠面色鄭重的穿過甬道去了外邊,不由拉著魂玉問:“怎麼了這是?”這麼嚴肅?
“沒什麼大事,就是排查一下家裡的安全隱患。”魂玉搖頭,解釋一句。
項叔不解,追問道:“好好的,怎麼想起做這個?”
“嗯,這不是西郊倉庫區昨夜毫無徵兆的起了場大火嗎?王姨看了新聞,覺得不放心,讓阿遠和珍嫂一起檢查一下家裡。小心無大錯嘛。”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心裡又惦記著昨夜就出門的兩人,魂玉和項叔解釋完畢,一邊走一邊打哈欠。
所以,他也沒看到,項叔在聽到魂玉的解釋後,瞬間眯起來的雙眼:“西郊倉庫?”
若有所思的看著魂玉離開的方向,項叔進屋開啟電視,調到新聞頻道。果然,入眼就是一片被燒成廢墟的倉庫畫面。還有一些地方在燃燒,消防官兵用高壓水槍在滅火。鏡頭切換得太快,旁邊的記者一直不停歇的在解說,項叔什麼都沒聽進去。他只是面色凝重的盯著畫面,腦子裡回想著剛才一閃而過的一個不起眼的倉庫。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災的新聞過去,項叔才清醒過來。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撥下了一串電話號碼。只是話筒裡傳來的只是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notintheservice,pleaseredialitamoment … ”
項叔眼神一沉,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電話,是衛星電話。怎麼會不在服務區?想到一早上都沒見的屋主,他心裡一動。
“阿遠!阿遠!”走到院子裡,項叔大聲的呼喊。
阿遠從月亮門裡鑽出來,不解道:“項叔,什麼事?”
項叔靠近阿遠,嚴肅的看著他,低聲問:“你老實告訴我,小寒小姐是真的上學去了?”
沒想到項叔會這麼直接,阿遠撓了撓頭,“那個,我說實話,你別告訴王姨啊。”
項叔見他的神色,心裡的猜測已經肯定了幾分,“嗯,你說。”
“主人昨晚就出門了,和黃一起。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他臉上也露出幾分擔憂,“一晚上過去了,沒見回來,也沒電話通知,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永安那邊也沒訊息,只盼著自己發出的訊息能被人即時收到才好。
項叔聞言,眉間的皺紋又深了幾分,“我知道了。”
說完,他心事重重的往回走。阿遠不解的看了他幾眼,想不明白,也沒再問,只一心排查起來。
倉庫的火勢很大,造成的損失也很慘重。消防官兵用了五個多小時,在上午九點,才把大火完全撲滅。這一則新聞播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消防對外公佈的火災原因,是電線老化短路,事實上也是。
但只有參與者才知道,電線短路,並不是意外。
不過,這樣的新聞雖然在民間能引起很大的反響。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族,最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聯合委員會成員例會,九個人來了八個。最上方的那個位置空著,底下八個人神色不一。
姜翁銀白色的頭髮,和鷹鉤鼻在幾個人裡異常顯眼,“時間已經過了,傅家主應該不會來了,我們開始吧?”
梅致逸隱晦的覷了眼姜翁,然後又徵詢的看向在坐的其他七位:“再等一等吧,反正這次會議沒什麼要緊的事。”
“梅先生難道沒聽說嗎?傅家主和他弟弟昨晚被人襲擊,現在生死不知。今天他肯定是沒辦法過來的,等多久都是一樣,倒不如大家先把該商議的事情商議完,然後我們一起去傅家慰問一翻。”說話的是仇家的新任代理人。在夏天那次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