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陽光微紅。暮色,最美一天中除了日出最美的時刻。
南宮諾拿著劍,依然是一襲紅衣。
紅衣如血,夕陽如血。
荒原上,草萋萋,夕陽紅。
南宮諾坐在草叢中凸出的石塊上。看著夜色降臨。
眼角漸漸溼潤,兒時的記憶還在腦海。
那個小小的男孩,天真的容顏,如雪般的肌膚,笑容純真。
那一次,僅僅只是一次路過,他就記住了那個男孩,十多年過去了,他還在尋找那個男孩。曾經幾時,他曾以為那個男孩是天人,純潔無暇,淨若山泉。
昨日,得到訊息,敵軍會來襲。
那計劃不算完美,但他想到敵軍的將領是一個毫無作戰經驗,長久身在深宮之中的痴傻人兒,便用了一個他一輩子都不會使用的弱智計策。
他只想看看敵人的愚蠢,體現著自己的聰明,感覺著世界的孤獨與無趣。
可就在他看見那個人的雙眼的時候,他猶豫了。
那雙眼睛,和十二年前的一樣。
就因為那雙眼睛,他願意瘋狂的玩一次。
那種感覺,久違的熟悉與滿足,與年華在一起的時間,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天不到,便可讓他記住一輩子。
倪兒又在身後,華麗衣衫飛舞,飛舞的髮夾著飛舞的衣,美麗的臉龐浮現著憂傷。
“公主”她身後的少女又在喚她。
倪兒木訥的看著前方的人影,道“九兒,你說他怎麼就那麼憂傷呢?”
“九兒不知道”她身側的少女回到。搖著頭,小小的臉純如白紙。
“可他回來的時候明明笑得那麼開心!”說著倪兒的淚劃過了臉頰,滲入嘴唇,流入了喉。弱小的身體在晚風中搖晃,緩緩向一側偏去,九兒被嚇得雙目無神,空洞的表情,不知所措,只是喚道“公主”
聲音太大,打擾到了遠處欣賞晚霞的南宮諾。
飛舞的衣,慢慢的沉入草叢。
南宮諾急速跑去,扶起倒在草叢中的倪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倪兒緩緩睜眼,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南宮諾道“你怎麼來了。”
“今天,你第二次為我,‘你怎麼來了’。”倪兒聲音微弱,臉頰微微泛紅,手拂過南宮諾的臉頰,面部輪廊深刻,氣度不凡,倪兒笑著,仔細的看著他的臉。
“回去吧”南宮諾道。
倪兒點頭,緩緩站起,掙開了南宮諾的手,看了看九兒道“我們回去吧”
九兒道“是”
南宮諾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跟去,也沒有在說話。
遠去的倪兒道“晚霞很美,將軍慢慢看。”
“倪兒”南宮諾喚道,倪兒沒有回答,在九兒的攙扶下漸漸遠去。
南宮諾還看著那凸出的石頭。很想在坐在上面去欣賞晚霞,可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那雅緻。
兒時的記憶不過是曇花,很美,也很短暫,永留心間。
永久的懷念。
暮色起,草原的星星明亮,月??。
南宮諾還在夜裡,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石頭髮呆。
紅色的衣袂飛舞,遠處的人在遙望。
“公主,夜間蚊蟲多”九兒道。
倪兒搖頭,道“瞧,他還在那裡,今天的他到底怎麼了。”
“公主要去看看嗎?”九兒問道,“或許公主問了將軍就說了。”
“他不會說的,他的心裡住不下任何人,那些事都藏在他的心裡,無人知道”倪兒無奈搖頭,眼還看著南宮諾悽悽背影。
飛舞的衣袂,飛舞的發,他宛如仙人。
憂傷的眉宇,華麗的衣,她寂寞一人。
一片草原,一輪明月,滿天星辰,幾人賞。
年華迷糊的睜眼,坐在床沿的是軍醫,年華的第一反應不是思想什麼,也不是看什麼。手急速的摸向臉上的面具。
那個鐵面具還在,他的心也就安了下來。
年華掀開被子,走下床,軍醫道,“將軍,藥性還未完全散去,將軍還是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