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甚歡?她哪隻眼看到自己跟海因茨相談甚歡了?歡個毛啊!
顯然眼前這位伯爵夫人已經病急亂投醫了,也不管死馬活馬的一通亂治,秦恬承認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男效能讓這樣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女這麼死心塌地的為他奔波,可同時卻又覺得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那急迫的樣子,篤定自己跟海因茨有關係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秦恬乾笑兩聲道:“如果你說的是那位黨衛隊軍官的話,認識倒說不上,他對中國很感興趣,所以才聊了幾句,您的事我是幫不上忙的。”
“不,不用您說話。”她搖搖頭,“我沒有時間了,再等下去,反抗分子會忍不住殺了我丈夫,我必須親自和他談!”
拉皮條啊?秦恬驚的汗毛都起來了,她當然知道美女不是找海因茨OOXX,可是無論如何安排這樣一位身份敏感的女性和年輕英俊的德國軍官見面,都會讓她有種潘金蓮對門兒那個王乾孃的感覺。
“不行。”秦恬想也不想,斬釘截鐵,“這不可能。”
似乎早就料到秦恬會拒絕,尤麗安娜淡定的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你要什麼?錢,權,上流社會,只要你要,我就能給!”
你這麼厲害怎麼連老公都救不出來,秦恬腹誹,一邊繼續拒絕:“不行夫人,萬一您激怒了那位軍官,到時候豈不是連我們家一起倒黴,不行。”
“秦恬,你知道我為這件事付出了什麼嗎?”尤麗安娜低沉的說,她那副隱忍的樣子,讓秦恬覺得她下一秒就會爆發,可是她沒有,繼續低沉地道,“我懷孕了。”
“……”沒有相公哪來的種。
“一個德國雜種,呵呵,這個人渣滿口保證會幫我,可卻在我發現我懷孕的那一天告訴我,案子換人接手了。”
“……”秦恬張張嘴,最後還是沒問出有沒有人流醫院這種傻問題。
“我每天都在煎熬,我想把孩子捅死,想把刀□肚子裡去,可我捨不得……”尤麗安娜深吸一口氣,“我現在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什麼都不怕了,秦恬,你可以當做威脅,我只要你一句話,這個忙,你幫不幫?”
秦恬短短的沉默,道:“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見面
看著尤麗安娜走出去,秦恬心裡並沒有多□瀾。
她覺得自己有種千帆過盡的感覺,奧古斯汀走的時候,尤麗安娜走的時候,都沒法讓她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情景就好像,她在經歷了那麼久那麼多事後,神奇的置身事外了……又或者說,是置生死與度外了?
她覺得這樣不好,有點過於麻木不仁,但又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至少方便自保。
秦父秦母並沒有問秦恬,伯爵夫人來幹嘛,看來他們對於秦恬的自控能力有很大程度的信任,於是為了回報這信任,秦恬在夜宵時對他們坦誠相待。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如果那女人來,招待依舊,但別太熟了,她會帶來麻煩的,至於那個黨衛軍官……應該不用擔心,他不愛來,我也找不著他。”秦恬說完,心安理得的喝綠豆湯,秦母秦父稍稍就此聊了一會兒,也沒了下文。
其後幾天,尤麗安娜都沒有出現。
秦恬覺得有些奇怪,她那天走的時候明顯不像是死心了,雖然不來更好,可沒點動靜總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可很快她就無暇關注這些了。
不列顛空戰德國首次踢到了鐵板。
所謂德有義大利,英有法蘭西,每一個強國身邊總有個不成器的兄弟,義大利在非洲戰場早早的受挫,德國不得不把隆美爾派去支援,拉一拉那條後腿。
西歐戰場則掉了個個兒,法蘭西的領土就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迅速縮減,也只有靠英國的皇家艦隊和皇家空軍跨越海峽來點強力的支援,好讓德國不那麼囂張。
德國空軍還在不屈不撓踢鐵板時,九月,新的訊息傳來,德意日三國簽訂了三國軍事同盟,這一訊息傳來後,周圍一片哀嘆,敵人不僅節節勝利還聯合了起來,自己卻連屬於哪個政府都不知道,傀儡的維希政府,還是遠在英國的戴高樂政府,亦或是實打實的實權德國政府?
這一訊息倒讓秦恬震驚了一下……她一直以為德國剛開戰的時候就已經和日本義大利成為同盟國了,卻沒想到是在開戰一年多後,那當初奧古斯汀和她初見面時她還想那麼多,奧古斯汀還一本正經的說她可以說自己是日本人……兩個人早就以後來人的思維在對話了,卻直到這麼久後才發現,真是倆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