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月的頭頂上方,右手鬼頭環刀一記瞬劈,直接就砍在了秦孤月的肩膀上。
“哼,相術師又怎麼樣?歸根結底肉身也不過是一具皮囊,我只要一刀就可以結果了你!”隔著黑色面紗,那魔衛首領盯住秦孤月的眼睛,冷聲笑道:“如果你不要這麼鋒芒畢露,連我都不得不承認,如果今天讓你僥倖逃脫,十年之後,你將會是整個天州,不放眼天下,數一數二的相術高手,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誰知他這一番話說完,那被他劈中肩膀,刀刃入骨三寸,只要他輕輕一使勁,立刻就可以把他劈成兩半的少年人,居然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平淡如水,而且最最讓這魔衛首領難以解釋的是,他居然還笑了!
不是死得其所的笑,而是奸笑,奸計得逞的笑!
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沒有比這個更傷人的了!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魔衛首領有些憤怒地質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刀可以鎖魂嗎?你以為你有化身紙人,我就殺不死你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秦孤月最後的底牌,那麼他說出這句話,等於就是將秦孤月釜底抽薪了,可是,他所期待的,秦?,秦孤月臉上的笑意變成驚恐的情況卻沒有發生,而是……
“哈哈哈……”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那好,我送你上路吧!”就在那魔衛首領刀上升騰起一團黑氣,如同一個擇人而噬的魔頭,侵蝕著秦孤月肩膀上血肉,但是他卻笑得愈發囂張起來!
“我笑只笑有些人,人頭豬腦,居然會在一個石頭上絆兩個跤!”
囂張,囂張至極的語氣,但是卻有一股子底子,絕對自信的底氣!
“好,很好,你越激怒我,你只會死得越慘!”那魔衛首領手輕輕朝下一帶,在龍印一聲“啊”的尖叫一種,秦孤月的一條胳膊居然就被直接卸下下來!“本來我還想一刀給你一個痛快,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說到這裡,隔著面紗,那魔衛首領獰笑道:“我要一刀,一刀地割死你!”
“哦?”秦孤月已經被斬下了一條手臂,卻好像沒事的人一樣,依舊笑著說道:“如果你一開始就劈在了化身紙人身上,請問,你怎麼可能殺得死我呢?”
“什麼?!”沒等那魔衛首領反應過來,只見那被他劈中肩膀,繼而卸下一條胳膊的秦孤月竟是渾身包裹在一團光芒之中,隨後迅速地萎縮,萎縮,萎縮,最後又變成了一個被光芒托住的化身紙人,只不過是少了一條胳膊的化身紙人罷了,而且那紙人右臂的割口之上,還纏繞著一團幽冥鬼氣,逐漸把整個紙人都染成了漆黑的顏色,最後“嚓”地一聲輕響,整個碎裂開來,化成飛灰隨風而散!
那麼秦孤月的真身在哪裡呢?
與上次他利用化身紙人逃離冰棺如出一轍,秦孤月的身影在霎那之間,猛地出現在了那魔衛首領的上空,他斜眼看了一下那魔衛首領憤怒的表情,長聲笑道:“好了,下面就是我最可怕的相術了,好好享受吧!”
沒有結印,也沒有吟唱,秦孤月只是做了一個非常隨便的動作——甩動衣袖!
頓時無數的符籙,密密麻麻刻著相術咒文和陣法的符籙,少說也有上千張,竟是在他的一抖之間,盡數被他從須彌空間之中甩落出來,如同一場符籙組成的暴雨,朝著下方的七名邪魂教魔衛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初看時,這些邪魂教的魔衛還不知道秦孤月扔下來的這些金色的,銀子的金屬片子是什麼東西,甚至還以為那些只是暗器,就在他們困惑於一個相術師,為什麼不吟唱咒語,不念動法術,卻要用暗器的時候,第一張相術符籙的爆炸,如同一聲驚雷,敲響了這些邪魂教魔衛的喪鐘!
“這是,這是相術符籙!”
就在魔衛首領反應過來時,一旁的洛緋凌也動了!
只見他衣袖翻飛如同一道紫色的蛟龍,手中的玉尺驟然之間彷彿一輪皓月,磅礴的星力從他的身後噴湧而出,伴隨著他右手的揮動,已是拼力寫出一個“滅”字來!
“兵術奧義·天地不仁!”
天地不仁,將蒼生萬物當成芻狗,無論是風雲雷電,還是刀兵征伐,無非都只是秉承了天道無喜無怒,以蒼生為芻狗的理念,所以,將天地不仁之念,融入兵道之中,則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自然以無情之水火山石橫掃敵軍,乃是兵術加強系之中的至強奧義,加強所有一切自然力的效果,在秦孤月的一千張相術符籙引爆的瞬間驟然加持,造成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