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哼了一口氣道,“你……你這種除了吃就是睡的廢物還是早些死了好了!”他好像滿不在乎的我的生死,看來我又估量錯了。
他見我拿著長劍僵持,戲謔道,“不是要死嗎?怎麼還不動手!”
現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狠狠心反正這樣活下去也沒太大意思,死也真的需要勇氣,於是猛的向脖子處劃去……
感覺頸上冰涼的瞬間,只覺手中的刀被楊廣狠狠的打掉,他嘴裡低呼一聲,“你這傻女人,怎麼還來真的……”我只覺得一股血腥味撲鼻,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滿手都是血,之後便渾然不知了……
八歲媚後(60)談判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周圍皆是暖意,側目望去正中的紫銅暖爐裡熊熊炭火燃燒,扭頭的瞬間脖子上傳來絲絲的痛意,我伸手摸了摸發現上面綁在繃帶,呵,原來我還沒有死。
秋蕊見我醒來,眼淚滴答滴答的直落,口中唸唸有詞,“阿彌陀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們家公主沒事。”
我小聲嘀咕道,“還好沒算太用力,不然這漂亮腦袋可是要跟身體分家了。”
這時候楊廣大步走到屋中,站到床前,俯視著我,我有些不悅他居高臨下的眼神,遂轉過頭去避開他的眼神。
他吩咐丫鬟再去找大夫來瞧,把了須臾的脈,那長有山羊鬍子的老大夫用手捋了捋鬍子道,“王妃傷勢穩定已無大礙,只是身體虛弱,需加以調養,還有應當忌口,避免傷口感染。”
楊廣只是輕點頭,忽又問道,“大夫剛才說,王妃可能有了身孕,可當真。”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跟這個變態有孩子?老天不要這樣整我好不好!
那山羊鬍子大夫,又是從新給我把了一番脈,回稟道,“啟稟王爺,以草民我這些年診斷經驗來說,王妃有很微弱的脈象像是喜脈,但應是受孕時間不長,所以草民也不敢妄加斷定。”
還好,還好沒有確診,要是生出個跟他一樣陰晴不定,暴躁狂傾向的孩子,我這輩子還不玩完了。
他自然不會將我抹脖子這種醜聞傳到宮裡去,所以也只是找了京城比較有名的郎中來診斷。
楊廣讓下人給了郎中賞賜,便讓人隨他去抓調理的藥方。
屏退眾人。屋中只剩下我和他。我閉著眼假寐。
良久。他方道。“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有身孕才以死相逼?”
他總是把我想地心機重重。從最初他覺得我在勾引他。到後來陳婤之事。
我轉過頭來嘲諷地一笑。“王爺還真是高估我。剛才那大夫不也說以他多年地行醫經驗。還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有了身孕。我又不是華佗在世。會有如此大地本事?”感覺他有時候笨地要命。真是人笨沒藥醫。
楊廣似也覺得自己問地唐突。他只淡淡地開口道。“若此次真是有了。你便好生休養將孩子生出來。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他像是在與我談條件。一個孩子換榮華富貴地生活。突然間。我已不滿足過這種整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地日子。幾分厭倦。
我坐起身來望著他道,“王爺很想做皇帝吧?”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面色微微一驚道,“放肆,怎麼可以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倘若讓別人定去定會覺得本王有心謀反。”
人在說話的時候眼球偏向左邊,往往是在說謊,是因為他們在用邏輯思維在考慮自己想說的話,而非真心。
所以我更加料定,他鐵了心想做這個太子,透過這些日子靜心思索,我覺得他似乎認為我是皇后派來有意監視他的,於是道,“既然我可能有了王爺的骨肉,我自是希望將來王爺有個好的前景,給孩子一個好的未來,我定當多在皇后面前美言王爺。”
我們現在關係那麼僵是有目共睹的,我說為了他自然太假,所以託在這個還不知道有沒有影的孩子身上,最為妥當,總而言之,一切都為了孩子。似乎這又是一個我與楊廣談判擺脫窘境的方法,雖然我從沒有心裡準備會突然有個孩子,但是如果真有了,那只有做好迎接的準備。
楊廣沉默片刻道,“你能分的清如今形勢自然是好,記住,本王才是你的夫君,你的依靠!”
我鎮定的道,“我協助王爺登上儲君之位,王爺也應滿足我一個要求。”
他望著我道,“講……”
我照著已經打好的腹稿道,“我想跟王爺借五百兩紋銀。”
他幾分探究的道,“王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