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
“如今瞧著,效果還是不錯的,加上季縣令也站在我們這邊,接下來,甘家必定會心懷忌憚,不敢再出手對付我們。”
我歎服道:“確實如此,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如你所言,風平浪靜最好不過。”
嘆完這些,我們沒再說話,兩人默默走了一會兒。
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我並不覺得尷尬、無聊。
何鑫突然再次開了口,問道:“你一定很孤單吧?”
我愣住了。
他繼續看著我,目光深邃彷彿能看到我心裡,含著淺淺笑意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要強的人,想面面俱到,想獨自把事情都辦得妥妥當當,但有時候,你也可以試著相信別人,不要將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
“我說過要做你的幕僚,自然會說話算數說到做到,請你試著相信我,好嗎?”
我看著他,心中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習慣了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因為身後空無一人,因為我想將在乎的人都護在羽翼之下。
但我畢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也不能一直保持積極向上、從容強大的心態。
我會慮事不全、惶恐不安、倦怠鬱悶……種種心情,只能自己在暗夜裡慢慢消化,無處訴說。
如今,有一人站在我的面前,懂我的軟弱恐懼,願意傾心幫助我,且他言行一致,的確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做到了。
我露出動容的神情,誠懇的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記住你的話,雖然不知道你時不時心血來潮,但至少此刻你是真心的。”
何鑫溫然道:“我不是心血來潮,會一直堅持下去。我知道口說無憑,且等著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我沉默片刻道:“那……那就順其自然,讓時間來證明吧。”說完這些話,我有點不好意思,直接轉身離開。
何鑫在原地默默站著,身上的傷口隱約透著痛感,心情卻很不錯。
進展似乎不慢,只怕自己繼續努力,何愁沒有打動佳人的那一天?
何鑫越想越歡喜,笑容的弧度難以壓下,也走回自己的屋子。
走到門口,杜意卻湊了過來,帶著幾分揶揄道:“華老爺子在屋裡等你呢,快去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臭男人總要見老丈人的。”
“臭男人”這個稱呼,起源於元宵節贈燈事件。
自那以後,杜意常打趣他。
此刻見他提及,何鑫的臉不由自主變黑了。
再一想到屋內的華大夫,更是頭皮發麻。
鬱悶歸鬱悶,還是要面對的。
他便瞪了杜意一眼,嘆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照了面,就見華大夫冷著臉,皺眉看了過來。
何鑫上前作揖,賠笑臉道:“老爺子請稍後,我這就讓小廝泡茶去。”
華大夫冷笑道:“少裝了,老夫說了今晚要來找你,這事兒你還記得嗎?”
見何鑫頷首,他繼續道:“春香那丫頭傻得可笑,以為你是衝她來的,但老夫可不傻,一眼就看得出,你是衝老夫的義女來的。”
“你喜歡我的義女,你眼光不錯,但她之前上了男人的當,吃了很多苦。她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想有人來打擾,你最好識相一點,滾遠點。”
華大夫直接打直球,又言辭尖銳,直接將何鑫鎮住了。
他緩了一緩,才保持著笑容道:“在下知道華老爺子疼愛義女,拿義女當親生的,拳拳之心讓人動容。”
“在下傾慕辛夫人很久了,誠心誠意以正室之位求娶,倘若得償所願,日後必定視為珍寶,終生不納二色。倘若求之不得,情願終生不娶。”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華老爺子何不給在下一個機會,成就一段良緣?如此,辛夫人終生有靠、夫妻恩愛,豈不美滿?”
他說得深情款款,華大夫卻毫不動容,反而連聲冷笑:“小子,不,你不算小子,應該叫你老小子。”
這是又多了一個稱呼嗎?
何鑫臉都灰了,卻不敢出聲反駁。
華大夫看都不看他,繼續道:“老夫活到這麼大年紀,什麼沒見過?老夫自己也是男人,難道還看不懂男人的心思嗎?”
“你如今心有所求,自然千好萬好,日後遇到更合心意,或者能幫助自己高升的,自然會翻臉不認人,將種種承諾都拋在耳後。”
“何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