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精於運作,聽老先生們講,常四爺要活到現在肯定是個很好的企業家。運作方面高人一等,腦子非常好使。常寶華先生承上啟下,後來在海軍政治部創作了一些歌頌型的節目,後來對我和于謙也很支援,挺有意思的一個小老頭。
馬志明先生是馬三立先生的公子,目前為止,他的藝術造詣,在全國數一數二,他的性格全國肯定是第一,絕沒有人超過他,這個人有點個性,看不慣的事情他藏不住。他的表演繼承了馬三立先生,繼承了馬氏相聲,而且涉獵很廣,快板書,京韻,梅花、鼓曲、戲劇,通通都能唱,但是也是個很不合群的人,人很孤傲。但我很欣賞馬先生的相聲,我的作品當中曾經不自覺地借鑑過很多馬志明先生的東西,這點我要承認。馬先生身體現在不是很好,希望他健康吧。
馬季先生是相聲史上也有一筆的人物,當初跟著四位老先生,拜在了候先生門下,郭全寶、郭啟儒、劉寶瑞、候寶林四位老師教了他一個人。劉寶瑞先生教他教得更多,帶著他給他捧哏,一點一點的,馬先生傳統節目也說得不錯,找堂會啊,扒馬褂,很多節目都表演得不錯。後來弄歌頌相聲有一大批作品,曾幾何時是中國相聲舞臺上的相聲巨人,我們應該永遠記住馬先生。
姜昆,在相聲史上有他的一筆,在那種時代,他那清新的風格,獨特的表演也使自己的作品紅極一時,給無數的觀眾帶去了歡樂,有自己的藝術成績,這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們不能單從傳統相聲的手法上去要求一個人,他有自己的特點,而且在他的特定歷史時期為相聲為曲藝作出了自己的貢獻,這我們也得承認。如果光從會多少傳統相聲來要求別人,這也是不公平的。
侯耀文先生是我的老師,他在相聲界內被稱作為相聲貴族,他有他獨特的魅力,而且他也繼承了候先生大氣、明快這種王者之風的風格,他看他在舞臺上很霸氣,這是他的風格,人也極聰明,很多節目表演得有骨有肉。我們很多演員有骨頭沒肉,臺上看著似乎象回事,細琢磨他的節目裡沒有東西,有的人是有肉沒骨頭,感覺有幾個地方挺可樂,但你看他這人在臺上萎萎縮縮,沒有王者之風。侯先生相反,骨肉兼而有之,這很難得。
石富寬先生是我比較崇拜的一位相聲名家,捧哏演員。這捧哏,其實真是不好捧,我從小先學的捧哏,說完捧哏之後再學的逗哏,捧哏把握場上的尺寸,左右場上的氣氛真的不容易。石先生在這點上做得很好,那勁頭,那在場上骨子裡的東西配合得逗哏演員託得好,他徒弟于謙越來越象他師傅,我們倆在場上很舒服。
範振鈺先生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風靡天下,跟高雲培一起,人稱“高範”,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和高雲培先生兩個人分開了,當時因為住得也不遠,我們經常過去,去照顧老先生,他家裡也給了我鑰匙,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可以過去聊一聊,老頭不在家,我們就幫他收拾一下屋子,住宿一下什麼的。所以說關係非常的好,他也是我的義父。跟老爺子很談得來,他後來就沒有捧人,我們爺倆一起說相聲,那回他年級也很大了,合作了有兩三年左右吧,後來他就回天津去了。老頭很平易近人,蠻有意思的,反正也不搶不奪的吧。挺有意思的。
對我影響比較大的,是候馬兩家,候耀文、馬志明兩位先生的東西在我身上能看到,每一個作品裡都能體會到這一點,不過我也沒有盲目地死學,這點我還是比較清楚的。我是坐在一側,默默地把兩位的好東西收在一起,好比是試衣服,我拿過來,合適的或者不合適的,不合適的如何進行修改,袖子長了,衣服肥了,我就力爭剪裁得得體些。我的藝術水平也有限,我自認為有些地方還沒有弄糟人家的藝術,在我身上,可以說是力爭繼承候馬的精髓,我自己又著了瘋魔,才有了今天的一點點小成績。當然,這種影響更多的是一種演員表演技巧,包括在場上的內在感覺,有時單憑某句話可能未必感覺得出來,其實是無處不在的。
臺灣相聲
好多人和我們聊天時提到過臺灣相聲,在觀眾當中,對臺灣相聲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相聲瓦舍和表演工作坊,包括馮翊綱、宋少卿、金士傑這些演員。知道更多的就是馮翊綱,我沒有和他正面的接觸,有過間接的聯絡。國內有些個相聲演員吧,經常會對他們雞蛋裡挑骨頭,會去批評人家說,哎,這個普通話說得不好啊,感覺不對啊。我倒覺得這些話說得不厚道。
我首先要說的是感謝所有的臺灣相聲演員,感謝臺灣的相聲大師,魏龍豪、吳兆南先生。回過頭來想想,在福建,大家知道什麼相聲演員嗎?廣東廣西,